“沈雲揚過的日子,可比你好上太多了。”夜子軒聽到沈雲悠這麼問,笑了笑。“沈雲揚是龍鳴國大將軍的義女,是能夠隨意出入皇宮的郡主。我只不過是派些人在她的身邊,防止她隨便回來找我罷了。當年是龍鳴國的皇上主動派人到京城來找我的,我娘是他妹妹,唯一的妹妹,他在得知我娘病死的訊息,自然是不太相信,所以就暗中派了人來調查。”
龍鳴國的皇上是夜子軒孃的哥哥,換句話說,那也就是夜子軒的舅舅。
沈雲悠在腦子裡快速的想著夜子軒的身份,然後撇了撇嘴,說到底,夜子軒還是個皇親國戚。怪不得他身上總帶著種壓迫人的氣勢,原來是與生俱來的。
沈雲悠和夜子軒又聊了一會兒,兩人便上了床,相擁而睡。第二天一早,夜子軒和楊博翔離開,沈雲悠則繼續留在山莊裡,和雲青山練武。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轉眼間就到了要展開計劃的日子。
這日天黑,將軍府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宋雷明看著自己面前的人,連忙問道:“這麼晚了,不知公公特意前來,可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難道是邊關出事了,皇上叫你來找我的?”
“宋將軍多慮了。”史榮龍皮笑肉不笑的看了一眼宋雷明,陰陽怪氣的說道:“老奴確實是奉了皇上之命來的,不過為的,就不是將軍所說的事了。”
“那……”宋雷明聽史榮龍這麼一說,有些不安了。這麼晚了史榮龍隻身前來,到底是為了什麼事?
“宋將軍,你們宋家這麼些年了,總共出了多少位將軍,你可記得?”史榮龍坐到椅子上,懷中捧著聖旨,問道。
“回公公,宋家祖祖輩輩都是為國家效忠,至今共出了十位將軍,犬子宋凌風是第十個。”宋雷明不明白史榮龍問這話的目的是什麼。
“嘖嘖嘖。”史榮龍感慨的搖了搖頭,頗為可惜的看向宋雷明。然後重重地嘆了口氣,站了起來,把懷裡的聖旨遞給了宋雷明,說道:“宋將軍,老奴也就不和你兜圈子了。這是皇上讓老奴交給你的,還有這個,也是賜給你的。你看了以後,也就明白了。”
說完,史榮龍又從袖中拿出一樣東西來,放到了跪在地上接旨的宋雷明的手上。
“你們宋家人的功勞,皇上說了,他這一輩子都忘不了。可是這祈天國既然都改朝換代了,那麼有些事情,就不得不變了。宋將軍你說呢?”史榮龍意味深長的看了宋雷明一眼,繼續說道:“天兒也不早了,皇上還等老奴回去呢。宋將軍,這話我就說到這了,先走了,你呢可不要辜負了皇上對你的期望。”
史榮龍走後,宋雷明還依然跪在地上,半天沒有起來。看著手上的聖旨,和那個白色的瓷瓶,宋雷明的心裡感到莫名的不安。而這種不安,在宋雷明開啟那聖旨,看完了上面的內容之後,瞬間變成了絕望。
雙手微微顫抖,宋雷明過了好久,才緩緩站了起來,一步一步走到了椅子前坐了下來,雙目無光的看著聖旨上的字,一言不發。
新皇上剛剛登基不久,竟然就想著要剷除他們宋家在朝廷中的勢力。為了什麼?
新皇繼位,除掉輔佐先皇的功臣要將確實是存在的事情,可是現在太上皇還沒有死,皇上怎麼就敢做出這種事情來?而且這幾年來祈天國和龍鳴國的關係一直不穩定,如今邊疆還經常告急,宋凌風兩日前剛剛被皇上派去邊疆,可現在,皇上卻要取自己的性命。
宋雷明握緊雙拳,關節泛白。常言道伴君如伴虎,他今日算是體會到了這話中的含義!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他現在除了喝下皇上賞賜的毒酒,還能有什麼其他的辦法?
宋雷明從小接受到的教育就是要一心為國,要全心全力的輔佐皇上,要為祈天國的國泰民安而獻力。所以即使他在看到司徒睿下的那樣的聖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