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種狀態下,能一直睡死。
“少爺醒了!”
“白櫻,小點聲,老爺要來了,你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一個女子訓斥另外一個驚喜地大叫的女子。
“紫藤姐,我不是……”
蘇鏡睜開眼睛,看到一張嬌豔的臉孔,一隻豐腴的小手。那手上的指甲剪的很乾淨,沒有塗抹花色,拿著一條白毛巾,在給自己擦身子。
蘇鏡的身體上,傷痕累累。那天劫神雷,沒把他打成飛灰,全憑逍遙侯夫婦給他自動防禦的護身法器發揮了作用。一個連築基都沒達成的煉氣士,在最弱的天雷之下,也要形神俱滅,渣都不剩。
逍遙侯府不知道用了什麼靈藥,蘇鏡現在渾身上下的傷口都已經封閉,不算太疼,卻很癢。這是筋肉重新生長,修復的症狀。
那給蘇鏡擦拭身子的丫鬟,手中的毛巾溼潤,顯然用的是止癢的藥水,否則的話,現在蘇鏡可真的是生不如死了。
“紫藤……”蘇鏡虛弱的吐出兩個字,眼睛向周圍慢慢的掃過。自己的八個貼身丫鬟一個不少,都在房間裡。
蘇鏡身為逍遙侯世子,這八個丫鬟也都修煉了煉氣功夫。雖然不是蘇家秘傳,可也比外面江湖上那些所謂的修真世家秘籍好了百倍。
給蘇鏡擦拭身子的,是這些丫鬟的首領——紫藤。
下面依次是藍玫、青蓮、綠荷、黃霜、橙芯、赤鳶、白櫻。在門口站著守門的四個小廝,那是蘇鏡幼年啟蒙時候陪著讀書的,也算是貼身的小僕人。兩個常年在身邊的護衛,現在卻不見蹤影,估計這次出了事情,被逍遙侯調走了。
管不住蘇鏡也就罷了,差點讓蘇鏡送命,這兩個人就算不被直接殺了,也要送去南疆,和那些山林部落中的野人混日子了。那相當於充軍發配,不立下大功,這一生都沒機會再回來了。
想要在南疆撈到足夠的功勞,那得用命去換才行。
還有一個年長的僕婦不在,那個僕婦,和蘇鏡兩個護衛有親戚關係,既然那兩個傢伙倒黴了,這個伺候飲食製作的僕婦肯定也不能留了。她是負責小廚房的,萬一心生怨恨,給蘇鏡再下點毒什麼的,逍遙侯就成笑話了。
乍一醒來,身邊就發生如此變故,幸虧蘇鏡和這些人不認不識的。他們倒黴了,蘇鏡倒也不怎麼難過。如果是原來那個世子呢?
蘇鏡心中想著,該如何處理這個情緒的時候,門外傳來那小廝叩拜的聲音。
“侯爺……”
蘇鏡也忍不住把目光望向門口,他畢竟是現代社會來的人,對父親二字,更多的是親切,而不是敬畏。不過隨即他縮回目光,想起六道神鑑器靈蘇影警告過他的話。
對你的父親敬畏些,對你的母親冷淡些,對你身邊的人不要太好。
蘇鏡承認,那蘇影說的非常關鍵,也是自己不被識破的最好選擇。
他垂下眼皮,眼角的餘光,掃到一雙黑色的靴子。蘇鏡感覺喉頭一甜,胸中煩悶,彷彿被無邊血腥的氣息衝入肺腑之間,差點吐出血來。
那雙靴子黑沉沉的,隱約有一絲紫色的光芒,彷彿是百萬人的鮮血凝結而成。
這雙靴子,不知道踩過了多少戰場上的血。逍遙侯在南疆十二年,大小部落滅掉數千個,斬下來的人頭,足夠一個魔道修士煉製一件絕品的道器了。
“鏡兒,你醒了。”那逍遙侯走到床邊,彎下腰來,蘇鏡這才看到了他的臉。
這張臉孔,竟然有些俊秀,看起來三十出頭的樣子,面板瑩潤,雙眼漆黑,一雙長眉像是羽毛一樣光澤柔亮。下頜有短鬚,讓逍遙侯的樣子顯得成熟穩重了許多。否則的話,這逍遙侯的面相看起來,就像是京華貴公子,而且是流連秦樓楚館的那種風流人物。
蘇鏡渾身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