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們期望有朝一日“琥珀屋”能重現人世,但是科學家們卻對這樣的想法不屑一顧,他們認為琥珀對溼度和溫度的要求較高,因此“琥珀屋”不能在地下儲存至今。
另一種說法是,“琥珀屋”已安全轉移,隱藏在世界某個角落的某個地下室裡。有人說隱藏在柏林附近一座早已廢棄的銀礦,也有人說隱藏在波羅的海岸邊的一座城堡裡,甚至有人願意相信“琥珀屋”早已被納粹分子偷運到了南美。
“琥珀屋”已被銷燬的說法也較為流行。哥尼斯堡美術館館長羅德博士的助手庫爾年科證實說,美術館的所有展品都在蘇聯紅軍快攻進城時,被德國人放火燒燬了。當然,這是將近60年前的說法。60年後的今天,又有兩個人提出“琥珀屋”早已被焚燬的說法,只是放火者這次被說成是蘇聯紅軍。在這個有關“琥珀屋”命運的新編故事中,主人公是一個名叫阿納托里·庫楚莫夫的藝術史教授,一個在藝術史研究方面的名人。此人死於1993年,在“琥珀屋”被納粹搶走前,他曾在葉卡捷林娜宮擔任“琥珀屋”的守護工作。為“琥珀屋”編寫新史的兩名英國記者說,他們在聖彼得堡的國家中央文學藝術博物館中發現了庫楚莫夫的私人筆記。庫楚莫夫戰後受蘇聯政府的委託從事尋找“琥珀屋”方面的工作。他曾採訪過哥尼斯堡城堡內軍官酒巴的老闆,後者證實說,1945年4月,他親眼看見在城堡中的騎士大廳裡擺放著一批已包裹好的裝運“琥珀屋”的箱子,他說,這些箱子沒離開城堡,“在當時戰火紛紜之際也不可能運出”。後來,城堡由蘇聯士兵佔領。幾天之後,那裡發生了火災。沒人知道火災因何而起,在當時情況下,也無人對事件進行調查。正是根據庫楚莫夫檔案中的這份採訪記錄,英國記者斷定說,納粹未能按計劃將“琥珀屋”轉移至德國的薩克森;正是蘇聯紅軍在1945年焚燬了城堡中的騎士大廳,從而也就成了焚燬“琥珀屋”的罪人。英國記者還據此推測說,蘇軍士兵之所以做出焚燬城堡的蠢事,或是出於復仇的強烈願望,或是軍紀不嚴所致。不僅如此,兩位英國記者還在沒有任何直接證據的情況下推斷,克里姆林宮無論過去還是現在都在隱藏“琥珀屋”早已焚燬的事實,有意製造“失蹤的琥珀屋”這一神話,用以在處理國家關係時佔據優勢。
這個被英國記者考證出來的有關“琥珀屋”命運的故事,聽起來新奇刺激,生動煽情,但是,讀者同時可以發現,在華麗精美的文字底下卻很難找到真實可信的事實與論據。有關“琥珀屋”的傳說很多,英國記者“挖掘”出的證據不過是上千種證詞中的一份,每一份證詞似乎都能自圓其說,都真實可信。俄羅斯人說,“琥珀屋”的命運是俄羅斯、德國,同時也是世界歷史的一部分,其價值在於能夠讓人們有勇氣面對和戰勝人類自身的弱點,並增加對未來的信心。去年5月,在聖彼得堡建城300週年之際,莫斯科重新打造的“琥珀屋”橫空出世,光彩照人。新“琥珀屋”中傾注著莫斯科的光榮與夢想,同時也包含著德國企業捐贈的鉅額資金。俄羅斯文化部長說,“琥珀屋”重現人間是俄德兩國友誼與相互理解的象徵。
傳說中,琥珀是美人魚的淚水,珍貴異常,每一顆都要經過千萬年的變化才能形成。一屋子的琥珀集結成的藝術品當然更加珍貴,它或許也要經過萬世的坎坷與磨鍊,才能成為引導人類走向未來的指路明燈。
01 花瓣
東阿波羅海的細浪輕柔地拍打著堤岸,沿岸生了如海的紅葉樹,島上草木蒼翠、香花漫地,正是衣襟滿香時節。
在夜洲東方的這一帶水域,有一片島嶼被稱為“海倫失落的花瓣”,古代隸屬威爾斯帝國,戰後劃歸夜洲所有。兩百年前當花瓣群島的舊主還沒有察覺到它的價值時,被一位精明的猶太人以1。5億歐元相當於2億羅洲幣收購所有權。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