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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哪怕是各種名貴藥材用著,她也終歸沒撐太久,開春之前便過世了。

眾所周知,魏家這幾年來靠著謝太傅的扶持過得很好,可這喪事之後,也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麼,待遇卻是急轉直下。

魏家子弟的閒散官職被削去,而與謝皇后有多年交情的魏書婉則去了京城外的庵中。雖說對外是宣稱要為祖母守孝,但明眼人都知道,這八成是犯了事遭罰。

可究竟是什麼事,能觸怒那兩位,朝夕之間天翻地覆?

眾人想破了腦袋都沒想明白。

滿城風雨,傅瑤這個當事之人安安穩穩地待在家中,收拾了從謝家帶回來的東西,又開始慢慢收拾南下的行禮,並勸說母親同意自己的決定。

顏氏向來嬌慣傅瑤,但在這件事情上卻是格外固執,哪怕傅璇回家之時都幫腔勸過,她卻仍舊未點頭。

好在傅瑤也並不著急,開始看些山水遊記,不厭其煩、見縫插針地同母親提此事,大有看誰的耐心更好的架勢。

大好的春光被她浪費在了府中,院中的花草倒是被侍弄得極好。

及至入夏之後,迎來了祖母的六十大壽。

這壽辰自然是要大辦的,傅瑤幫著母親分擔了些庶務,一道籌備,而當日,也就不可避免地見著了諸多賓客。

傅瑤已經有許久未曾在這樣的場合露面,但祖母壽辰,身為主人家,總沒有再避而不見客的道理。

她同人含笑客套的時候,能覺察到那探究的目光,倒也沒因此不耐煩,只是莫名有些好笑。倒是姜從寧有些看不下去,挽著她的手道:「有些悶,陪我出去逛逛。」

姜從寧的身孕已經明顯顯懷,行走坐臥之時也多了些小心,傅瑤扶著她的小臂,慢悠悠地說道:「也沒什麼,你不必擔心。」

病中那段時間,傅瑤的確是很牴觸見人,對謝遲相關的事情格外避諱些。可到如今早就已經走出來,不會客也只是覺著麻煩,想要圖個清靜罷了。

就算是真有人當面提起謝遲來,她也不會為此失態。

「我倒沒太擔心,畢竟她們最多也就是背後聚在一處揣測議論罷了,當著你的面,還是不會多說什麼的。」姜從寧對此再瞭解不過。

與謝遲相關的事情,總要格外惹眼一些,更別說是和離了。

這些時日,就連范家那邊都曾有人試探著問過,被姜從寧一反常態直接堵回去之後,才沒敢再多打聽。

傅瑤笑了聲:「你這話倒也沒錯。」

畢竟常人總是會對這些事情格外好奇些,平日裡無事,難免要說些閒話。但大都是有分寸的,除非是有仇有怨,並不會有人那麼不長眼來當面添堵。

兩人原是想要在院子裡逛逛,躲個清閒,結果卻好巧不巧地遇著了背後議論的。

「上次見傅瑤還是年節時候,在靈毓長公主府上,那時候她還是太傅夫人,風光得很,長公主也對她青眼有加。」那人嘆了口氣,似是頗有感慨,可話音裡卻帶著笑,「那時哪想到今日呢?」

「她可是在家中躲了好幾個月了,若不是這次老夫人壽辰,怕還是見不著。」

「想必也是覺著面上無光吧。畢竟她可是京中出了名的富貴花,這些年順風順水的,可卻嫁了那麼個夫婿,最後還鬧到和離。」

那邊一唱一和,說得興起,又從傅瑤議論到了謝遲身上。

「聽說北境戰事不利,」那人笑了聲,嘲諷道,「謝太傅向來心高氣傲,眼高於頂,也不知此番作何感想?」

「他往邊關去,想必是要牢牢地把兵權握在自己手中。若要我說,還不如當初和談,也少了這麼久以來的損耗……」

從前聽人背後議論,傅瑤大都是避開,又或是勸著自己不要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