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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瑤安安心心地在家中備嫁,對外邊的諸多傳言不聞不問,還是姜從寧過府來探望的時候提了幾句。

「你二人複合之事可算是傳遍了長安城,尤其頭幾日,但凡出門就必然能聽人議論這事。」姜從寧好笑道,「他們可是編出了好些個故事,跟寫話本似的。」

說完,她又感慨了句:「就算是話本,也不見得敢這麼寫。」

傅瑤擺弄著繡筐中的絲線,若有所思道:「他們編得必然沒我好,乾脆等將來閒了,我自己寫個好了。」

「那我可就等著看了。」姜從寧湊趣了句,又好奇道,「你怎麼想起來動針線了?我可是聽人說,謝皇后吩咐宮中為你準備了嫁衣發冠等物,總用不著你親自繡嫁衣吧?」

這些年來,無論旁的傳言如何編造,誰也沒質疑過謝皇后對傅瑤的看重。尤其是此次再定親,謝皇后比當年還要更大方周到,實在是讓人艷羨。

「我的針線手藝你還不知道嗎?就是敢繡也不敢穿啊。」傅瑤笑盈盈地自嘲了句,「我這不是在家中閒的無事嘛,這時節又不便出門閒逛去,索性就給自己找點事情幹,試著繡個荷包香囊什麼的。」

兩家算了良辰吉日後,將婚期定在了兩月後,七月七。

謝遲倒是有心快些將人給娶回來,但也不想因為自己的私心使得這親事如當年那般倉促,拿出了十足的耐性,想著慢慢來。

定親之事鬧得沸沸揚揚,滿京城這麼多雙眼盯著,就更不方便見面了,傅瑤實在是無趣得很,甚至都學起自己最不擅長的女紅來了。

七月初三是謝遲的生辰,已經錯過了好幾年,今年總沒有什麼都不送的道理。

只是謝遲什麼都不缺,傅瑤思來想去,也沒琢磨出送什麼生辰禮好。

直到偶然想起先前的玩笑話,她生出個主意,準備正兒八經地學上兩個月女紅,看看能不能繡個滿意的香囊送給謝遲。

有母親和長姐在,婚事是半點都不用她操心的,有大把的時間來練。

傅瑤知道自己在這一道上沒什麼天賦,所以也不求能繡得多精緻絕倫,只求中規中矩——能帶出門,不會讓她自己覺著難為情就夠了。

日子過得很慢,足夠傅瑤繡了幾個香囊,又從中挑了個較為滿意的。

「明日就是七月三了。銀翹你說,我是讓人直接給他送到府上,還是親自去見他一面?」傅瑤挑著那已經制好的香囊,湊在燈下打量著,若有所思道。

「過幾日就要大婚了,此時怕是不宜……」銀翹回過神來,對上傅瑤那灼灼的目光後,又果斷改了口,「姑娘若是真想見,那見一見也無妨。」

上次分別到如今,兩人已經足有三個月沒再見過面。

在這期間,謝遲總是會隔三差五變著法地送些東西過來,甚至還夾帶過兩封情書。傅瑤將那兩封信翻來覆去地看,都已經能一字不落地背下來了,算是聊以慰藉。

雖說過不了幾日就是大婚,可傅瑤仍舊迫切地想要見上一面。

謝遲以往對自己的生辰並不上心,但今年卻是提前就惦記著了,他知道傅瑤八成會送自己生辰禮,所以早幾日就開始心心念念地期待了。

他的生辰哪怕不擺宴不請客,但從來不會缺賀禮,宮中賜下來的、各家送過來的,琳琅滿目。

謝遲一下朝就回了家,在府中等了一日,卻都沒等到傅瑤的禮物。眼見著暮色四合,原本的期待落空,心也難免隨著沉了沉,隨之而來的還有些疑惑。

能讓謝太傅牽腸掛肚的也就只有傅瑤一人了,月杉一早就猜到他在等什麼,見此,勉強尋了個說辭寬慰道:「過幾日就是大婚了,依著舊例,是不宜私下往來的。夫人想必是顧忌這個緣故,所以才……」

「無妨。」謝遲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