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幾日前晉王就關閉城門,不準人私自進出,她實在想不通徐氏是怎麼出現在這的。
見徐氏仍是一副失神的怔忡模樣,她又煩了,「算了,我懶得管你是怎麼出現在這的,你現在給我好好待在這個客棧,沒有我的吩咐不準外出!」
說著,她徑直抬腳往外走去,剛走到徐氏身邊,還未推門就被握住了胳膊。
「你要去做什麼?你是要去找阿妤對不對?你知道阿妤在什麼地方是不是?」徐氏終於醒過神了,她緊緊抓著阮雲舒的胳膊,質問道:「雲舒,你為什麼會變成如今這樣,你和阿妤到底有什麼恩怨?」
「晉王的信是不是你攛掇他寫的?讓阿妤過來是不是也是你的主意?」
「還有——」徐氏的目光落在阮雲舒婦人打扮的髮髻上,心下驚痛瞳孔微縮,抓著胳膊的手也無意識又多用了幾分力道,就連聲音也更是嘶啞了幾分,「你的頭髮是怎麼回事,你和誰在一起了,晉王……嗎?」
那接二連三的質問讓阮雲舒本就壓著的怒火徹底壓不下去。
阿妤!
阿妤!
滿嘴都是阮妤!那她算什麼?!
她用力拂開徐氏的胳膊,眼見徐氏摔倒在地,腳步下意識往她那邊邁了一步,但想到什麼又收了回來,懸在半空的手也跟著藏在身後,看著倒在地上臉色蒼白的徐氏,她的目光複雜,聲音卻還是冷的,像是一塊化不開的寒冰,「給我好好待在這,別給我惹事。」
說完。
她不顧徐氏掙扎著要來抓她的裙擺就徑直推門出去。
阿蘿就待在外頭,見她過來立刻轉身行禮,「夫人。」
「待在這看好她,不許她出去,」聽到身後傳來的熟悉呼喚,阮雲舒紅唇緊抿,沒有回頭,只是又沉聲添了一句,「護好她的安危。」
說著便再未停留,領著一部分侍從下樓去了。
「雲舒!」
徐氏掙扎著爬到門口,看到的只有阮雲舒頭也不回離開的身影,她心中慪痛,想起身,可她連著十日舟車勞頓,昨日又冒險進了這座城,早就體力不支,別說去追阮雲舒了,就是起都起不來。
好在阿蘿記著阮雲舒的吩咐忙扶起她。
「你是照顧雲舒的人?」徐氏起來後第一件事就是握住阿蘿的胳膊,質問道:「她要去哪裡,她是不是要去見阿妤?」
阿蘿哪裡知道什麼阿妤不阿妤的?便是知曉也不敢說,只是盡職盡責寬慰道:「夫人這些日子就好生住在這,您想要什麼儘管和奴說。」
徐氏哪裡待得住?
雲舒不知道為什麼變成這樣,阿妤又不知所蹤,最主要的是雲舒剛才的那個態度明顯是要對阿妤不利……她要是真待在這,這兩人總有一個要出事!
她心亂如麻,見阿蘿攙扶著她往前走去,目光微閃,忽然拔下髻上的髮簪對準自己的脖頸。
「夫人!」阿蘿明顯被她嚇到了,「您,您這是做什麼!快放下!」
她抬手想去奪簪子,可她近一步,徐氏的簪子就往脖子更進一寸,霎時,鮮血迸發。
「帶我去找她們,不然——」徐氏渾身都在發抖,無論是逐漸力竭的身體還是傷口的疼痛都讓她眼冒金星,痛苦難忍,恨不得當場倒下,可她不能倒更不敢倒,她要是倒了……「我要是死了,你拿什麼跟你的主子交待!」
這句話徹底抓住了阿蘿的命脈。
即使雲夫人剛才怒氣沖沖卻始終心繫這位夫人的身子,若是這位夫人真的出事,那她……她自己倒是無所謂,偏偏還有一雙弟妹。阿蘿咬咬牙,到底還是服了軟,「好,奴婢帶您去,您快把簪子收起來。」
見婦人眼中滿是不信,又是一聲苦笑,「您放心吧,奴婢還有一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