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蘭,再比如說古弼提攜過若干人,亦或者崔浩收了狄子玉為弟子。
賀穆蘭推舉高深的功勞,常山王與有榮焉。王斤不是靠譜的人,拓跋素從第一天就知道,可他又不能直接反對,否則一來得罪了他的姑姑和姑姑一系的拓跋提派系,二來又有□□之疑,所以只能先將高深安在長安,頗有監視之意。
今日這場大變,在常山王看來遲早會發生。但在他的推測中,大約是王斤長期橫徵暴斂後,會導致長安的百姓出逃,當逃的人數多了,他再上折舉報,京中必有白鷺官下來徹查此事。
有高深做證人,又有橫徵暴斂的財帛做物證,王斤之罪必能定下。
可一切發生的太快,幾乎是王斤才剛剛造成民怨沸騰,長安城的百姓就已經反了,而且反的如此“和平”。
長安沒釀成大禍,拓跋素心中大定。可長安沒動亂起來,拓跋素也有些遺憾。要把王斤這樣的禍害直接一棒子打死,就憑“妄動軍隊”、“殺人未遂”這樣的罪名,還是遠遠不夠的。
到了這時,拓跋素不知道是該感激花木蘭,還是埋怨花木蘭了。
賀穆蘭卻是不知道拓跋素的糾結,也不知道一個長安背後牽扯著整個宗室派系之爭,她為人坦蕩磊落,即使是拓跋素這樣外表豪爽內心細膩的漢子也有意結交,兩人一路談笑不斷,隨之便入了太守府。
拓跋素只是帶兵來平亂的,卻不能干預長安城的內政,不過在見過長安的官吏和將軍之後,他心裡也有了數。
這花木蘭嘴上說她什麼都沒幹,那也只是對百姓,在場的官吏和將領,只要是王斤那派,或者投靠過他那派的,都沒有出現在太守府。
不是被看管起來了,就是已經跑了。
花木蘭自然不知道王斤有哪些走狗,這件事肯定有高深提點。但賀木蘭一介武將,不過是持節迎接赫連定的使臣身份,竟然敢將王斤的部下收押以防生亂,這份決斷和心性,以及篤信拓跋燾對他的信任,都讓人刮目相看。
就憑這點,此子日後定有大造化。
所以說賀穆蘭是有天命所護之人,拓跋素把她看的太高太高,幾乎當做生而知之的老練政客,可正如她說的,她什麼都沒做。
那日王斤狗急跳牆,和他一起圍攻大牢的就有不少是那些心腹將領和官吏們。這些人有的是被矇騙,有的卻是王斤脅迫著來的。王斤把他們全部拉下水,就是為了日後出了事能法不責眾。
可王斤被賀穆蘭的武勇嚇跑了,這些人也就一下子散了個乾淨。賀穆蘭整頓長安時,這些人要麼閉門不出,要麼稱病辭官,甚至於有棄官跑了的,以至於賀穆蘭還沒使出“雷霆手段”呢,長安官場陡然一清了。
不是所有人都是惡官,長安城還是有許多能吏的,否則王斤這樣的草包治理長安,長安早就亂了。
往日扯後腿的豬隊友嚇破了膽子,這些能吏和清官因為心中無愧,為政反倒更加盡心盡力,沒有了掣肘,連效率都高了不少,這才有拓跋素入城反倒覺得長安變得更加有秩序的原因。
更深遠的原因,卻來自於長安計程車族。
高深只能影響到軍中和底層的百姓,對於那些在長安的大族和世代為官計程車族來說,王斤一天到晚覬覦著這些大族的財產,是他們早就忌憚萬分的物件,賀穆蘭扳倒了王斤,還了長安一個清淨,也還了他們一份心安,加之賀穆蘭是遲早要走的,這些人投桃報李,樂於幫助賀穆蘭維護長安的穩定。
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