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這才臉色大變。
“不好!那傢伙居然要燒飛雲樓!這冬日要起了火,市集豈不是要燒掉大半!簡直是豬狗不如!”
長安的建築大多是木製結構,冬天天乾物燥,也許王斤只是想燒一家,可火趁風勢,一旦燒起來……
想到這裡,高深也顧不得感嘆自己的一番死裡逃生了,丟下毯子立刻拔腿奪命狂奔,向著飛雲客店所在的市集跑去。
今日雖無星無月,但高深日夜巡邏,對長安的街道比當地人還要熟悉,他一路翻牆穿院,走的全是近道,一下子就沒有了身影。
只是等高深走後,從原本的屋簷後又冒出一個頭來,不是那“老大”,還有何人?
做了好事卻不留名的侍衛頭子見著一地的血跡,大嘆了一聲:“這傢伙,平日看起來穩重仔細,怎麼臨到逃命的時候倉皇失措?這麼一大片血漬,簡直就是提醒別人來追他的,少不得還要我再跟著收尾……”
他搖了搖頭。“我這暗棋這麼早就廢了,也不知王爺會不會生氣。罷了,回頭去了黑山,跟王爺求求情。我也是為了救花將軍,將軍應該不會怪我吧?”
這個侍衛翻牆進了一戶人家,提了水桶澆了一路的水,這才飛速離開。
這一次,他的目標卻是城外。
***
高深這邊死裡逃生,著急地往市集而趕,而另一邊,莫名其妙被關在大牢裡的賀穆蘭等人,已經開始察覺到了不對,心中升起一陣不安來。
賀穆蘭踹門不成,反倒被鐵門反震回力道,那隻腿立刻受了傷,疼的抬不起來。
她的神力恢復之後,少有像這樣吃癟的時候,所以一時間情緒竟然有些低迷,望著那鐵門絲毫想不出離開的法子。
赫連止水沒有賀穆蘭那樣的神力,所以只能對鐵門外大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何要把我們關起來!我們又不是人犯!”
那門外有一個油滑地聲音接了腔:“這位女郎,實在是不好意思,我也是奉上面的命令。我是做下人的,上面有令不敢不從,你要怪就怪別人,不要怪我們這些苦命人。”
“什麼?什麼上面的人?上面是誰?喂!你說話啊!說清楚怎麼回事!”赫連止水大喊大叫著:“高深呢!讓高將軍來見我們!”
這獄卒聽了赫連止水的話,冷笑了一聲:“上面既然要處置你們,那高將軍也是自身難保,你們就死了這條心吧。我走了,我待的多了,自己命都保不住……”
那人鎖好了外面的大鎖,有規律的腳步聲就漸漸走遠了。
聽到獄卒的話,赫連止水已經面如死灰。顯然這件事出了什麼波折,以至於“上面”有人想要對付他們。
高深應該是幫著他們的,可現在那獄卒的意思,高深應該也遭遇了不測。如果真是這樣,高深就是被他們所連累了。
無論是賀穆蘭還是赫連止水等人,都對高深這人有很大的好感,所以一聽到獄卒的說法,整個牢獄中都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之中。
“先不要說這些。”蓋吳看了看沒有窗戶也沒有縫隙的牢房,大感頭疼地敲了敲牆壁:“我們現在應該考慮怎麼出去。”
“你們有沒有聞到什麼味道?”陳節聳了聳鼻子,“我怎麼覺得有一股怪味兒?”
這房間雖然沒有窗戶,但鐵門上有一個兩寸大小的孔洞,應該是傳遞飯菜和物品所用,蓋吳將腦袋湊在孔洞上往外一看,頓時臉色大變。
“不好,好像是起火了!”
“怎麼可能起火,這裡可是太守府的下面,我們這燒起來,整個太守府全部都要塌掉。”
赫連止水對太守府十分熟悉,連連搖頭。
賀穆蘭面色沉重地拖著傷腿走了過來,仔細朝外觀察了一陣,表情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