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背上揮筆疾書了起來。
一旁的陳節和蓋吳驚得目瞪口呆,對視一眼後,滿臉都是震驚的表情。
‘這這這這這……這小孩背上寫著一堆誇獎人美德的話出去,不會覺得丟臉嗎?’
陳節張大了嘴巴。
‘雖說麻布不值錢,可這小孩穿的明顯是上好的白麻,厚白麻就貴的很了。他家好生有錢,居然可以這樣糟蹋衣衫……’
蓋吳看了看自己的葛衣。
‘早知道他要寫字,我就把我的背借給他了,反正都是白衣,我這身可便宜多了。’
遊可彎著腰,似是自己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待抬頭看到兩個比他大不了的年輕人面色怪異的樣子,微微對他們點了點頭,笑了一笑。
只這一笑,便可看的出他是個豁達的性子,陳節和蓋吳都是心性爽朗之人,心中便對他有了幾分好感。
“莫動!字寫歪了!”
粗布上字跡容易泛開,遊雅原本就寫的特別小心,字也寫的很大,遊雅這一點頭,身子不免晃了晃,被他呼叱了一句。
遊可再不敢動,只是對著陳節和蓋吳吐了吐舌頭,將雙手撐住膝蓋,讓叔父寫的更穩一點。
見到遊可駕輕就熟的姿態,陳節和蓋吳由衷的對這位少年升起了同情之心。
‘家中有這麼一位長輩……’
陳節撓了撓臉。
“還好將軍不是這樣的人……”
“還好師父不是這樣的人……”
***
經過了一整日的雞飛狗跳,阿不,歡天喜地,赫連定和庫莫提都被迎接進了長安城裡。
赫連定人數約有五百,其中兩百是親兵和精銳,剩下來的是死裡逃生後趕來杏城匯合的人馬,這五百人不願和赫連定分開,所以玉翠才去了久無人住的平原公府打掃整理了一番。
赫連定等人一入城,就徑直入了平原公府休整。
而庫莫提的軍隊駐紮在城內的練兵所裡,自己則被拓跋素迎入了太守府。
兩邊休整之後,到了晚上,拓跋素和高深為兩位赫赫有名的人物準備了夜宴,長安城的百姓和官員自然也都陪席。
有酒,有肉,自然還少不得美女。
長安城裡有名的歌伎舞女全都被請入了太守府,加上王斤原本豢養的那些,一個不大的宴客廳裡,竟滿眼都是鶯鶯燕燕。
拓跋提和赫連定早就習慣了這樣的場面,赫連定大概久不近女色,女人湊近他斟酒或**的時候,他竟還能一邊談笑風生,一邊順手揩下油。
只是他做的太自然順手,居然完全感覺不到猥瑣之意。
“什麼情況,我怎麼不知道今晚的宴客請了這些人?”賀穆蘭臉色難看地靠近高深逼問。
晚上的夜宴她也看過程式的,她可絕沒有招妓!
高深也是男人,而且出身豪族,聽了賀穆蘭的逼問竟有些不知所措。
不過片刻間,他就為賀穆蘭找到了理由。
因為賀穆蘭出身微寒,而且年少得志在邊關,也許不知道這些。
所以他有些顧忌賀穆蘭面子的壓低了聲音說道:“你大概不太懂這些規矩,但凡宴飲,必有女奴或歌伎舞姬助興,尤其是貴客,規模大的,甚至要請上幾百人。你道王斤在後院養著的那麼多女人都是自己用的?那是宴客用的。赫連公和潁川王也許看不上這些女人,也許根本不會動這些女人,但你若不請,那就是失禮、也是怠慢。”
高深賊笑了笑:“嘿嘿,不過我確實有些假公濟私。這些歌舞伎有些平日裡連正臉都不看我的,但是一聽是招待潁川王和赫連公,幾乎是倒貼財帛也要擠進太守府,要知道兩位王公都沒有妻室,甚至連妾室都沒有,她們想要謀個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