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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部分

臺因情緒激動而氣滯,今日可好些了?兄臺年紀輕輕,氣性卻這麼大,對身體並無裨益。”

陳節聽到這話茬就忍不住想要翻白眼的衝動。若不是他好好的說什麼有的沒有的,誰會差點梗死過去?

今日起的比將軍還晚,讓他第一個見了將軍,實在是奇恥大辱!

“我沒事了。”

陳節將面盆等物在賀穆蘭面前陳列完,硬邦邦地對寇逸之說道:“將軍要洗漱,還請道長避讓避讓。”

寇逸之一呆。

“又不是女子洗漱更衣,我和花將軍還有事要談,為何要避讓?”

“你這人……”

陳節喉間又一梗,開口就要嚷嚷,卻被賀穆蘭打斷。

“道長說的沒錯,又沒多大關係。”她無所謂的用青鹽漱了漱口,又隨便拿溫水洗了把臉,這才站起來取過外袍,一件一件穿上。

陳節見賀穆蘭站起身了,連忙跑到她的身後,給她束髮結索,整理衣冠,渾如一個貼身的隨從,而非侍衛。

寇逸之雖現在是大祭酒,但從小到大過的是清修的生活,見陳節跑前跑後一副很享受的樣子,心中還隱隱有些納悶。

不是親兵嗎?把自己當小廝使,真的沒問題?

賀穆蘭洗漱穿戴妥當,又和寇逸之商議了隨其出巡諸鄉的細節,這才準備出帳練武,順便在虎賁軍面前露個臉顯示沒事。

寇逸之昨日奔波一日,晚上又看守了賀穆蘭半宿,如今已經有些疲憊,也告辭準備離開。臨走之時,他從賀穆蘭榻前的案几上捻起一張絹帛,絹上字跡剛剛乾透,想來也就是賀穆蘭清醒之前才書寫成就的。

“給我的?”賀穆蘭看著寇逸之遞過的絹帛,才看第一行就臉色怪異。“呃……這是?”

“這是‘男女合氣之術’和《□□》,我出門時沒有帶在身上,所以給將軍默了出來。將軍身上陽氣太盛,現在還看不出,等再過一段時間,恐怕身體會有巨損。”

寇逸之態度自然地解釋著:“人復不可都絕陰陽,陰陽不交,則坐致壅閼之病,但任情肆意,又損年命。唯有得其節宣之和,可以不損。此乃我天師道的房中之術,贈與將軍,用以頤養性命吧。”

他說的自然,一旁站著的陳節頓時鬧了個大紅臉,悄悄看著賀穆蘭和她手上的絹布,一副想看又不敢開口的樣子。

賀穆蘭更是哭笑不得,送走寇逸之後,絲毫沒有羞意的低頭看了看,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這上面全是一些簡直挑戰人類難度的“生理衛生知識”,再繼續看下去,頓時被古人的想象力弄的絕倒。

譬如□□裡有這麼一段:“禦敵家,當視敵如瓦石,自視若如金玉,若其精/動,當疾去其鄉,御/女當如朽索御奔馬,如臨深坑下有刃恐墮其中,若能愛/精,命亦不窮也。”

這寫的也太搞笑,什麼“視敵如瓦石”,你要不高興你別來啊,當成大敵一般誰先那個誰輸了是在開什麼玩笑?難道還憋著嗎?

至於之後那些什麼“龍翻、虎步、猿搏、蟬附、龜騰、鳳翔、兔吮毫、魚接鱗、鶴交頸”的姿勢,更是看的賀穆蘭嘖嘖稱奇,笑著腹誹要真按著這一套來,練武不行,得練體操。

賀穆蘭笑的噗嗤不絕,陳節簡直都要被賀穆蘭的“奔放”弄傻了,抓耳撓腮一番後終於不敵賀穆蘭的臉皮,偷偷溜了出去。

溜出去前不免又把帶壞將軍的“寇道長”暗罵了幾句,走出去時脖子都要被自己搖斷了。

賀穆蘭隨手把那封絹帛折起,塞入衣襟之中,邁步出了帳子。

賀穆蘭一出帳就嚇了一跳。只見虎賁軍和高車虎賁在帳外密密麻麻或坐或站或躺一大群人,有些見賀穆蘭出來,立刻精神抖擻地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