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軍行軍過程中紮營、補給、沿路州郡的佈防等辦法;二是學會了估算大軍補給的用度數量;在次,雖說沒有打起來,但這是我第一次帶虎賁軍出征,彼此之間也磨合的不錯……”
崔浩滿意地捻了捻鬍鬚:“不錯,讓你去,便是為了讓你學學如何行軍。至於沒有打起來,對於我們來說卻是更好,打仗打的就是糧草和補給,能夠不費刀兵,不耗糧草的取勝,若我大魏多幾個花將軍這樣的將軍,我們也不必每天頭疼怎麼擠出財帛來了。”
“哈哈……”
“哈哈哈……”
幾個在場的大人聞言後大笑了起來。
“整個袁家鄔壁有八百七十多戶,共計三萬餘人,其中青壯兩萬餘人,小孩和老人一萬餘眾,具體數字有薛安都統計過了。袁家三族親眷四百多人,除了年幼和年老不適宜奔波的留在陳郡府衙大牢,其餘的都已經押解進京。”
賀穆蘭想起一路上那些養尊處優慣了的“貴人”們,忍不住生了惻隱之心。
“他們大多數並不知道袁喆行的是何等滅絕人倫之事,只以為袁喆試圖造反牽連了他們,滿心期冀著陛下能明察秋毫,饒他們的性命。”
古時候造反是“十惡不赦”的大罪,連坐九族都是常有的事,首犯更是五馬分屍、凌遲處死,所以袁放願意為了袁家上下去做這個“家主”,其實已經報了不得善終的覺悟。
他若不做家主,便是袁化出來當家主頂罪。可以袁化的身體情況,恐怕沒到平城就病死半路中。
可笑袁家先前還為了家主之爭弄的險些內訌,殷氏更是帶著孩子投奔了孃家,以求日後東山再起……
等等,莫非袁放是故意的?他那時控制著袁家的甲兵,別說女人和孩子,就是一隻狗也跑不出去。
他竟又在她的眼皮子底下算計了她一回,讓小侄子逃出牢獄之災!
“花木蘭,你在想什麼?”
拓跋燾喚了賀穆蘭一聲,見她沒有回應,於是高聲又喚了一回。
“啊,沒什麼。”賀穆蘭御前走神,也是心虛,立刻搖了搖頭:“在想袁家老小,心中有些不忍。”
好在拓跋燾一直知道賀穆蘭心軟,但他畢竟是位帝王,不會因為賀穆蘭的心軟就寬恕了袁家之人。
“袁家用活人做這種惡事,就算袁喆已死,協助者卻不可姑息。白鷺官務必查出各地劫掠人口的從犯,至於袁家曾經參與過此事之人,統統秋後問斬。袁家家主袁放戴罪立功,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與諸官商議後再行發落。”
他想了想,又繼續說道:“袁家男丁充沒奴籍,袁家女眷嫁出者一概免罪,其餘女眷罰沒為宮婢。正好後宮又要來女人,人手不夠用……”
拓跋燾想著這麼多會識字的女人實在是竇太后的好幫手,心中不由得也滿意了起來。
賀穆蘭聞言鬆了一口氣。在宮中做官婢,比賣到官署裡做官妓或者其他女奴要好的多。至少會識字的世家女子在宮中都會得到很好的對待。竇太后便是大族犯事的女眷出身。
只是男丁就慘了點,充沒了奴籍,魏國男奴最多的不是去修建防禦工事就是在軍中做軍奴,都並不是什麼好差事。
只希望袁家的男人會的本事多點,負責發配官奴的署衙裡也許會將他們送去一些朝廷官員人家做賬房或者管事之類,否則發往邊關,就是九死一生了。
賀穆蘭和狄葉飛留在殿中為諸位大臣答疑解惑,直到傍晚才回。臨送出宮門的時候,素和君將兩人悄悄拉到了一邊,小聲和他們透露了訊息。
“陛下想要變法,在袁家原本的領地推行‘三長’制,崔太常和一干宗主出身的大族之後極力勸阻。明日上朝,陛下肯定要提出此事,兩位……”
他為難地看了看狄葉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