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起在後面為我謀劃征戰的門人?”
沮渠牧犍平息著喘息的粗氣,“不行,我不能回去,哪怕為了繼續打探些訊息,我也得忍到和魏國迎親的隊伍一起回去。”
“你若執意如此,我等也只能想法子謀劃了。只是你現在這身體……”
自沮渠牧犍被花木蘭所傷之後,身體每況日下,走幾步路都喘,哪裡有之前那個矯健漢子的樣子,活生生一個弱柳扶風的男人!
按照曇無讖的話,這種情況至少要維持三年,佛家“三”是個特殊的數字,既然他說了三年,就一定不會有錯。
這三年間,沮渠牧犍拖著這麼個破身子,能做什麼?
“其實你若回去,去找其他幾位大師幫助,未嘗不能解掉這種‘反噬’。”宋冕只能迂迴的勸說他,“花木蘭現在名聲正盛,他在梅園又莫名昏厥差點人事不知,人人認為是你的過錯,你留下來,也是尷尬。”
沮渠牧犍往日無論宋冕說什麼都是言聽計從,唯有聽到“花木蘭”的時候就像是受了傷的野獸一般滿目充血,對宋冕的話充耳不聞,更別說順勢答應歸國云云。
他為了賠罪買了魏國那個侯府,消耗了不少國庫的錢財,又成了魏國的笑柄,若不能得到一些補救回去,可想而知這“儲位”之爭就要失掉自己最有利的砝碼。
他必須要想辦法做出足以撼動魏國國勢的事情來彌補,而眼前就有最有利可圖的地方。
赫連定!
赫連明珠!
西秦和魏國能不能反目,就看如今了!
“殿下到底想做什麼,不如細細說來,我們一同謀劃。”宋冕知道這位弟子雖然聰敏好學,但也有聰明人常有的毛病,就是自負,所以不敢大意,直接出聲詢問他的想法。
沮渠牧犍腦子裡也只有一個大概,就如當年他欲謀劃自己的兄長陷落與西秦一般,若要真正的實施成功,還是需要靠著自己的諸多幕僚一起謀劃。
宋冕聽著沮渠牧犍的想法,眼睛裡飄過一絲擔憂的神色,但隨即還是深深地思索了起來。
他想了想,開口對沮渠牧犍說道:“不知道殿下可知道我們盧水胡在魏國有一支赫赫有名的善戰之軍,叫做‘天台軍’……”
“你是說那支關中的盧水胡?夏國滅了以後,不是說散了蹤影嗎?”
沮渠牧犍自然知道那支傭兵。盧水胡人散佈各國,沮渠家族本來就是匈奴種的盧水胡人,北涼國的貴族皆為盧水胡人。
不過宋冕所說的是盧水胡軍隊原本是胡夏國的有名私軍,皆為杏城一代盧水胡能征善戰的子弟組成,從小以嚴苛的訓練培養族中子弟,在亂世為各國征戰,獲取佣金和戰利品。
胡夏和魏國拉鋸之時也用大量的財帛請了天台軍出動,當時成功攻破了魏國糧草隊伍,使得魏國第一次後退數百里,防止糧道斷絕,贏取了一開始的喘息。
只是後來情況越來越壞,即使有數支傭兵部隊也無法扭轉局勢,天台軍的首領蓋天台還死在魏國名將長孫翰的手裡,等胡夏一滅,這支天台軍就逃逸的不見蹤影,自然也沒有被魏國怎麼樣。
杏城的盧水胡人自然不會出賣自己家的子弟,而且天台軍戰敗之後也沒有出現在杏城附近,拓跋燾懶得管這樣的私軍,便隨他們去了。
但天台軍的名聲還是出去了,能夠讓魏國吃癟的正規軍都很少,更別說是一群為人賣命的私軍,於是有不少國家紛紛打探這支人馬的訊息,北涼也不例外。
“天台軍當然要散了蹤影,否則長孫翰也不會饒了他們。他們化整為零,躲在一處魏國人想不到的地方……”
宋冕笑了笑,說出了真相。
“杏城都成了魏國的了,還有什麼想不到的地方?啊,你是說……”沮渠牧犍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