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要給他們交稅服役!”
他們又沒在我們身上花過一塊布一根絲,我們幹嘛要給他們交稅服役!
我們為什麼要交稅服役!
拓跋燾眼睛一亮,似乎是想通了許久都沒有想通的答案!
“哈哈,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拓跋燾快慰至極地握住了賀穆蘭的手。“花木蘭!我想明白了!”
“陛下明白了什麼?”賀穆蘭莫名其妙的看著拓跋燾轉身又抱住那個盧水胡漢子。
“好漢子,謝謝你讓我豁然開朗!”
拓跋燾大笑著拍了拍這個盧水胡漢子的肩膀,直笑的他滿身寒顫。
“我問你們,你們說當時抵抗我大魏的鐵騎是為了保護家人,是為了能養家餬口,如今杏城已經歸了我們魏國,若是有別國來襲,你們還打嗎?”
拓跋燾神采昂揚地問那盧水胡漢子。
那盧水胡漢子一伸舌頭。
“誰知道呢?魏國鐵騎這麼強,還有誰敢打來不成?再說我們在杏城的族人早逃了個乾淨,要想回去,恐怕得鮮卑人不報復我們才成。”
“仗都打完了,你們都是魏國的子民,鮮卑人為何要報復你們?夏國的平原公赫連定降了都被接納了,何況你們這些盧水胡人!”
拓跋燾看著一干宿衛豎著耳朵聽著,知道他們關心政局,語氣也就更加肯定。
“既然不報復,多則一年,少則半載,總還是要回去的。杏城畢竟是我們的家鄉。”那漢子也回答的坦蕩。
“若有人要打我們的家鄉,自然是要護的!不過我們可不為佛狸可汗效命,除非他們花錢僱我們。”
“你們怎麼老想著有人僱你們?”
拓跋燾啼笑皆非。
“那不然怎麼活?我們又沒有其他營生的法子。莫說我們,就是夏地當年那麼多胡族,除了打仗,都沒有營生的法子。”
盧爾泰嚷嚷道:“我們又不會種田,也沒有大片草場的放牧!好草場都給人圈了!以前是匈奴人圈,現在是你們鮮卑人圈,總之就是沒有地!我們做買賣吧,杏城那破地方都沒人去,也沒東西好賣,我們不受人僱傭,能做什麼?”
他說道後來,語氣竟是哽咽。
“都是胡人,為何還要分個二三四五等!當年我們在關外,各放各的牧,各養各的牛羊,到了中原,竟是連活路都沒有了。想回去,連原來的草場都被圈了,柔然都被滅了,我們盧水胡還能活下去嗎?”
盧爾泰的話似是引起了不少盧水胡人的酸楚,一時間氣氛壓抑至極,甚至有人抹起了眼淚,有人唾罵老天不長眼睛。
拓跋燾雖然豁達豪邁,可從未見過這種一群漢子齊齊悲苦的場景,今日見了這種情形,而且這種居無定所無依無靠的情形還有大半是他的原因造成的,不禁有些窘迫。
“日子會好的。等北方一統,大家都是魏國人,也就不分什麼鮮卑人、漢人、雜胡了,大家都是魏人,外人也不會稱呼你是什麼人,都統統是魏人。”
拓跋燾一生之中最大的心願就是這個,說起自己的夙願來,語氣自然是鏗鏘有力,分外激動。
“哪有這麼容易。我是覺得不可能。”盧爾泰搖了搖頭,嘆息道:“莫說不是一族,就算是一族,也都還要分你是大族之人,我是奴族之人。你看漢人是不是挺了不起的?不也還分高門和寒門嗎?你是好人,所以你這麼想,可我不覺得佛狸可汗也這麼想。就算佛狸可汗這麼想,難道所有貴人都這麼想嗎?貴人可不管我們的死活。”
他的話引起一片盧水胡人附和。
有些人甚至直接說魏國不會為盧水胡人做什麼,因為魏人自己對自己人都那麼殘酷,盤剝剋扣無惡不作,更別說對他們這些雜胡了。
這話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