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沒有出現自家女兒坐在大帳中,腳下匍匐著許多男人,這個給她喂甜瓜,那個給她捏腳的樣子……
哭的眼睛都要瞎了。
對於這個一輩子相夫教子,性格溫順保守的女人來說,女人收了男奴,還一收幾十個,又有親兵奴隸近身伺候,簡直就是傷風敗俗。
“我……我就不明白,我好生生一個女兒,怎麼就變成這種樣子了……”
花母覺得花木蘭走之前都是乖巧聽話的。她力氣大,從小家中的力氣活都是她幹,可她從來也沒有埋怨過。替父從軍,全家人都想著她一定會想盡辦法離開那可怕的地方……
可她好,完全不顧自己是個女兒家,也不顧家中年邁的父母,竟真在軍中如同男子一般風生水起的做起她的將軍了!
對於花克虎來說,什麼都是能替堂妹處理的,只有一種不可以。
便是眼前這種情形。
那一日。
“請問……這裡是花將軍的家嗎?”
一個身穿紅色衣衫,長得穩重誠懇的中年婦人敲開了花克虎的門。在她的身後,站著好幾個婦人,俱是紅衣打扮。
“是啊。”花克虎以為這個花將軍說的是自己,納悶的看著眼前幾個上了門的婦人,那幾個婦人微微行禮,抵上一張牙牌。
“我們是媒氏,我是首官,姓乙弗。有位使君看重花將軍的人品才能,派我們來說親的。”
那為首的中年婦人笑了笑,見花克虎眼神放光,頓時心中大安。
她乃平城最有名的官媒之一,千里迢迢來這裡,斷沒有說不成親的道理!
這不,一看到她的牙牌,花木蘭的家人就已經露出喜意了!
“是哪位使君看重我?”花克虎大喜道,握著牙牌傻樂,“我才到懷朔沒有幾年,竟然還能讓上官看重……”
官媒不為普通人家說親,因為官媒也是拿朝中的賞賜過日子的。普通百姓自有私媒來說,最後到官媒的衙門去登記,也算作她們的能力。
他們鮮卑女兒精貴,一家有女百家求,願意嫁軍戶或者軍中子弟的不多,畢竟一不小心就當了寡婦,想不到他這般受歡迎,還有人倒……
“嘻嘻……”
“呵呵……”
那乙弗夫人身後的年輕婦人們笑了起來,笑的花克虎滿臉通紅,不知道哪裡出了錯。
“是我沒有說清楚。花將軍自然也是年輕有為,不過這次我們來說親,說的倒不是您。”乙弗夫人笑了笑,拿出一張名帖。
“我是受了黑山大營的尉遲誇呂將軍所託,來給家中一位侄女說親的。”
“尉……尉遲……”
花克虎拿著名帖的手一抖,差點沒有握住。
乙弗夫人矜持地點了點頭。
“是,正是八部大人的尉遲家。”
“我……我這沒辦法決定,我只是花木蘭的堂兄,他父母……”
花克虎結結巴巴地抖著那張名帖,倒不是受寵若驚,而是嚇得。
“請問,這裡是花家嗎?”
一個藍衣的中年女子也進了小院,帶著幾個從者。
“我是沃野鎮的官媒劉氏,敢問花木蘭將軍的雙親可在?”
一時間,王對王,紅衣夫人和藍衣夫人針尖對麥芒,小院中似乎都能聽見花克虎無奈的呻/吟聲。
哦,不是似乎,是他真的嚎了。
“我的老天爺,這是怎麼回事……”
花克虎握著牙牌和名帖,欲哭無淚。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