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問木五的人,速速回報。”
“是!”
賀穆蘭卻不知她的行為已經引起了別人的不快和深思,只是機械地重複著“秒人”、“哦,是熟人,普通攻擊”以及“休息一會兒,等新人再來”的舉動。
新人大比一定意義上是車輪戰,除了武力,更考驗別人的體力。賀穆蘭放水還能打的這麼輕鬆,已經讓同批的新人紛紛駭然。
阿單志奇雖然也站到了後來,但已經汗流浹背,體力不支,離搖搖欲墜也不遠了。他料想自己大概已經也進了一百名之內,進左軍沒什麼問題了,所以雖然疲累,臉上卻不沮喪。
“我是鴨肫。”一個木五的“室友”擠出一個笑容,對著賀穆蘭傻笑。
越到後來,賀穆蘭見到過的熟悉臉孔也越少,所以她隨便虛晃兩招,打到他不痛不癢的地方,那“室友”知道自己不是賀穆蘭對手,輕輕滑落馬下,牽著馬走了。
又過了一刻鐘,剩下的號牌抓鬮後,賀穆蘭對上了阿單志奇。後者已經支援不住了,手軟的連提槍的力氣都沒有,見對手是她,當下自己跳下馬來,乖乖認輸了。
“花木蘭,遇見你這樣的人,叫我們這些普通人怎麼活呢?”阿單志奇苦笑著看著穩穩騎在馬上的花木蘭,“輸給你,我倒一點遺憾都沒有了。”
賀穆蘭聽到這熟悉的對話,鄭重地搖了搖頭。
“沒有的事,你比我強多了,我不過是仗著老天賜的力氣罷了。你這種認真習武,靠著自己的力量變強之人,才值得人敬重。”
“老天賜的力氣嗎?”阿單志奇笑了笑,“哎呀,聽著更羨慕了,老天怎麼就看不到我呢?”
說完他就牽著馬走了。
賀穆蘭坐在馬上,見阿單志奇慢慢走遠,心中不是滋味。
她的一身武藝和馬上作戰的經驗,全部是來自於花木蘭。對於這滿場的新兵來說,她就像是一個滿級回了檔變成低階別,但是技能等級卻全滿的作弊小號,在和一群努力升級的新人站在同一個起跑線奮鬥一般。
這原本就不公平。
可不公平一開始就存在。
她想起寇謙之那些神神叨叨的話,想起花木蘭記憶裡那些晦暗不清的部分,咬牙又抓緊了手中的木槍。
這裡是幻境!
他們都是npc!
她要出去!
。
“咄!”
賀穆蘭使了一個虛招,晃過對方的木槍,一記回馬槍將對方掃落馬下。
這一戰贏得十分兇險,概因她不敢下狠手真的傷人,而對方卻處處都向她的眼睛、咽喉等要害下手的緣故。
軍中比試,原該點到即止,雙方用的都是沒有金屬槍頭的木槍,比劃可以,要真傷人,除非存著傷人之心。
賀穆蘭一路戰來,沒見過這般狠辣之人。對方大概是料定自己不敢下狠手,一直猛朝著自己眼睛招呼,後來槍尖又頻點胸口和下腹,真是為了贏什麼臉面都不要了。
偏偏賀穆蘭就缺這樣的狠戾,她總記著是比武,不是戰場廝殺,手段不免軟弱。之前都是武藝不在一個等級的對手,猛然間遇見一個槍法厲害的,差點就吃了虧。
那輸了的人也是乾脆,掉下馬去就拋了木槍,瞪了她一眼牽著馬就走。
賀穆蘭摸了摸馬頭,那裡已經被剛才那人的木槍戳了幾道傷痕,連馬都不放過,可見他性格有多殘忍。
“那羅渾?”
賀穆蘭記住了這個男人的名字。
真可惜了那麼帥的一張臉,全給那滿臉陰鷙給破壞了。
***
“花木蘭武藝強倒是強……”尉遲將軍帶來的心腹有些納悶地說:“是不是有些太心慈手軟了?對同住一室的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