厭惡地皺了皺眉。
“接應之人還沒來,這地方太糟糕,我們都要先忍耐一陣子。”
陳節完全聽不懂蓋吳在說什麼。
陳節答應了蓋吳的“招募”,白馬和路那羅都很高興。這讓陳節莫名的升起一點心虛。
但轉眼,他的心虛就拋到了腦後。
他只有一個主子,就是他家將軍。他已經先效忠花將軍了,要不是將軍不讓他跟著做家將,他也不會還在南方打熬,哪怕去幫將軍餵豬養羊都成。
他不可能跟著他們混。
何況將軍好像還很討厭這群盧水胡人。
蓋吳和陳節大概說了下接下來可能要南下,臨走之時,他狀似不經意地問他:
“你徵過涼國,可知道花木蘭?”
“啊,知道。”陳節的神色有些不自然。“那是上將,我們這些小頭領只有遠望的份兒。”
“你的本事和花木蘭比起來如何?我只問帶兵。”
武勇這種事就不用問了。這姓陳的連他都打不過,更別說花木蘭。
哈哈,知道怕了吧!
想問我家將軍的底細?
嚇死你!
陳節擺出一副“自愧不如”的樣子來。
“這哪比得。她帶的虎賁軍可是軍中精銳,我連給她提鞋都不配。”
蓋吳的臉色一僵。
白馬倒吸了一口涼氣,直接喊了出來:
“什麼?”
60西域來客
被蓋吳等人不知道帶到哪裡的陳節,在白馬出現後便知趣的閉上了嘴。
他不記得這個少年的臉;卻記得他的聲音。
這似乎是那個使雙刀男人的得力的手下;被茹羅女說成“一說到花木蘭就咬牙切齒”的那個人。
要忍耐;要溫順。
這是將軍的仇家,你要留著有用之身為將軍所用。
陳節強忍著自己的仇恨,裝作有些迷茫地問出聲: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搶了我的糧車就罷了;又把我帶到哪裡來了?”
這個屋子似乎是堆放樂器或雜物什麼的屋子,因為太黑,白馬一路走過來碰到好幾樣樂器,發出了咚咚嘭嘭的聲音。
白馬也不耐煩與自己發出的怪聲;索性盤膝一坐,大大咧咧地跟陳節說了自己的身份。
“我們是盧水胡人。杏城那邊的‘天台軍’;有沒有聽過?”
“……只要給錢,什麼都做的那群盧水胡?”
不就是一群窮兇惡極、見錢眼開的傢伙嘛!
他們雖住在大魏,卻根本不把自己當魏國人,都是一群莫名其妙的瘋子!
陳節在心裡不屑地罵了一聲。
“這樣說也可以。要我們做事,你就得給錢。但是你給我們錢,我們也不一定就幫你做事。”白馬似乎很驕傲與自己的身份,“你是我們不需給錢就救回來的人,應該高興才對!”
高興個鬼!
“那……那還真是多謝了。”陳節憋悶的有些岔氣,咳嗽了兩聲。
“不過路那羅大叔說的沒錯,你確實是條好漢,肋骨和身上都是傷,居然還能撐著跟我們出來再暈。對了,你到底為什麼不肯供出我們?是英雄惜英雄,覺得我們的頭兒很英勇嗎?”
漢人不是經常有這樣的故事嘛,什麼曹操放了關羽,趙子龍殺的七進七出曹操叫人不要放箭什麼的。
誰會把搶了自己東西的人當英雄?
那滿大牢裡都該是英雄了吧?
“不是英雄那回事。”陳節硬邦邦地說。
在他心裡,只有他家將軍那樣的人是英雄。
“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我就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