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出現了敵人的軍隊的,畢竟北方沒有打起來,西邊也快要被滅了。
西邊……
西邊……
庫莫提的臉上變了顏色:“是夏國的人!”
“什麼?”
“將軍,夏國不是已經連戰連敗,退守統萬城了嗎?”
“這都不是重點。”
獨孤唯胳膊上中了一箭,命令部曲把箭□□,“有什麼要比……嘶……王爺的身份……還要重要……嘶,你輕點!”
他痛的滿頭大汗。
“我怕是王駕出京了!”
這正是庫莫提擔心的問題,因為他們的陛下確實是個想到就做的人。
如今馬上三軍大比在即,又有高車歸附,再加上左營曾經譁變軍心不穩,拓跋燾若是選擇此時北上,正是合適的時機。
他心中擔憂之下,便徑直立在那裡,苦苦思索接下來該如何去做的問題。
。
另一邊,賀穆蘭看獨孤唯的那個部曲連手都不洗就要直接拔箭,看的臉皮發緊,忍不住上前接手,表示自己可以幫忙。
獨孤唯聽若干人說過賀穆蘭懂些醫術,這時候正在逃命,也沒什麼可以講究的,便對賀穆蘭點點頭,示意她繼續。
她找人要了一個水囊,把手大致的清洗了下,然後從腰間布袋裡拿出一條幹淨的帶子,直接綁在了獨孤唯箭傷的上方,使勁紮緊。
獨孤唯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只好奇的記著她的每一部動作。
蠕蠕的箭普遍質量不高,箭頭只要在傷口裡留的久了就會生鏽,而且蠕蠕和鮮卑人都有打仗前把箭插在土裡埋上一陣的習慣,這時代很多士卒都是死於感染。
賀穆蘭不知道獨孤唯會不會感染,但這荒郊野外,她的繃帶至少是煮過的,比這些滿是灰塵的衣服強。
她抓住箭尾,一隻手按著傷口上方,迅速的拔了箭。因為她力氣大,獨孤唯幾乎沒感覺到太大的痛楚,箭頭就已經離了傷口。
“嘶……好!就憑這拔箭的本事,比我的部曲強!”
賀穆蘭笑笑,把那箭丟在地上。要多謝古代的生產力低下,蠕蠕更差,這些箭都是普通的箭,沒什麼三稜箭沒骨箭之類的,否則獨孤唯肯定要掉層肉了。
賀穆蘭熟練的把繃帶立刻給獨孤唯包紮上,此時沒法縫線,眾目睽睽下太過驚世駭俗,時間也不允許。而且接下來說不定都要繼續行軍,他要騎馬,現在縫合線口會崩裂掉,與其造成二次傷害,不如就用繃帶緊急包紮一下。
賀穆蘭手法純熟,引得獨孤唯側目。
“我的同火有幾個老受傷的,已經習慣了。”賀穆蘭笑了笑,“等安定下來,獨孤將軍再找郎中治傷吧。如今條件艱苦,只能先這樣了。”
獨孤唯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一旁的庫莫提突然開了口:“花木蘭,你來幫我卸下身上的明光鎧。”
賀穆蘭一愣,不知為何會有這樣的命令,但她還是上了前,乖乖的開始給庫莫提卸甲。
肩鎧、胸凱、帶扣、下披,庫莫提在賀穆蘭的幫助下,迅速的把身上的明光鎧全部都卸了下來。
“花木蘭,你把我的鎧甲穿上。”
“咦?將軍為何……”
“如今情況緊急,前方又有幾萬人的部隊阻攔,我們人數眾多,已經不可能大搖大擺地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急行軍去救援朔州了。如今之計,只有化整為零,輕騎疾奔,用我的身份調集沿路的兵馬,火速前往朔州救援。”
庫莫提拿出身上的印信,其中有鷹揚軍的將符,也有潁川王的王印,還有鷹揚將軍的手令,賀穆蘭此時在發現這時候連印信這種東西居然都是沒有統一規範的,就算一個鷹揚軍,居然都能有中軍的印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