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她的咽喉,又將她的一隻胳膊反剪到身後,按倒在地上,惡狠狠地說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擦!虧看他面相還以為是個大度寬厚之人,否則也不會長的這麼眉眼開闊,鼻樑挺拔,誰料竟是個翻臉不認人之人!
“在下是右軍蠻古將軍帳下一個小兵,懷朔來的花木蘭。”
賀穆蘭若是要掙扎,大約有七分可能掙開。但她若真掙開了,那就是以下犯上,再說她長槍還放在地上,對方腰上卻隨時可以抽出長劍,她腦子壞掉了和他肉搏!
“將軍為何無緣無故……”
“你不過是一介小兵,武藝高強也就罷了,怎麼會對這明光鎧這等熟悉?莫說蠻古,便是你們夏鴻將軍,穿脫這明光鎧也不見得有你這麼便利。”
這將軍雖然長得粗獷,卻是個外粗內細之人,否則也坐不穩他的位子。此時賀穆蘭只是下意識的動作,立刻就讓他看出了不對來。
賀穆蘭心裡咯噔一聲,頓覺臉上也露出一絲驚容。
明光鎧製作不易,向來是甲冑中的第一等武備,只配置給高階將領,或者作為賞賜軍功所用。莫說黑山大營的眾人根本不可能在柔然人那邊得到它,哪怕柔然王帳,也找不出一件這位將軍身上的明光鎧來。
明光鎧繁簡不同,有隻在鎖甲基礎上加上胸前甲片的,也有像是這位將軍身上這件一般有多重護肩、肩頭有吞肩的。他的明光鎧身甲下和膝鎧相連處還裝飾有金腹獸,用來護住腹部和卡扣腰帶,這種“豪華加強版”,正是和花木蘭前世所穿的“照夜明光鎧”是同一件。
他說夏鴻都沒這麼熟練,還真不是瞧不起人家,夏鴻穿的真沒有這麼複雜,不過是細鱗甲的明光鎧而已,畢竟鎮軍將軍衝鋒陷陣的時候沒有那麼多,太過複雜反倒不利於行動。
這人穿的已經是前鋒將軍最常穿的,防護最齊全的明光鎧了。
花木蘭以前是“虎賁”軍的將軍,也是前鋒將軍,明光鎧乃她連斬七大將後,拓跋燾賜下的,伴了她無數個春夏秋冬。
花木蘭身為女子,穿戴鎧甲很少託於他人之手,直到後來有了陳節,偶有戰事緊張之時,便讓他伺候幾次。
即便如此,她對自己這種制式的鎧甲也已經是熟稔無比,閉著眼睛都能穿脫。可以說,任何一個有親兵的將軍穿起自己的甲冑來都沒她那麼快。
這便是她的“戰袍”,是能完全掩飾住她女子身份、最可靠的裝備,繼承了花木蘭大部□□體記憶的她,怎麼可能不會穿脫這樣的鎧甲?
更何況花木蘭解甲歸田的時候,明光鎧、磐石和越影是一起帶回來的。花父喜歡那套鎧甲,沒事還穿著花木蘭的鎧甲在家中走幾圈。當時蓋吳的手下作亂鄉間,花父就是穿著花木蘭舊時的照夜明光鎧和良弓撐的場面。
花父年紀大,腿腳也不好,他穿戴鎧甲“過過癮”的時候,都是花木蘭和賀穆蘭幫的忙,自然對穿這件衣服非常熟悉。
但是正如這位將軍所說,她一個不可能接觸過明光鎧的小兵,卻這般會伺候人穿這個,換成是她,她也懷疑起她的身份。
“你是誰派來的?拓跋崇?拓跋範?還是尉遲家的人?”他手中力氣不小,扣住賀穆蘭咽喉的手掌微微一用力,賀穆蘭頓時喉部劇痛,幾欲作嘔。
賀穆蘭除了第一次出戰時候嚇傻了,被掃於馬下活生生踩死,兩輩子都沒遇見過這種待遇。
她已經瀕死一次,求生的**比任何人都強,此時被這位將軍用這種方式掐住咽喉,立時也顧不得什麼不可得罪達官貴人了,當前先保命要緊。
所以她伸出另一隻可以動的手去抓那咽喉部位的手掌,她力氣何等大,即使只有之前的三分之二,也成功讓這位將軍撒了手。
賀穆蘭喉部一旦呼吸順暢,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