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貝的眼淚雖然不能成珠子,可是,採薇師姐喜歡,所以姐姐肯定也會收的。
「沒有我的眼淚珠子,我娘可能都不知道我是她孩兒。」
敖象在千道宗最先尋到歸屬感,不介意師伯們偶爾騙他的眼淚珠。
他吸著鼻子,邊哭邊朝過來的陸靈蹊道:「師父,您能把我的眼淚珠從幽古戰場送到我娘手上嗎?」
沒有娘,就算哭,他都沒有大聲過。
敖象現在哭得很大聲,「我想讓她知道,我好想她。」
「你南師伯和柳師叔的徒弟,鄧茵和鄧芙也要進幽古戰場了。」
陸靈蹊摸了摸他的小腦袋,給無聲流淚的小貝送了一條可吸淚的小手巾,「我跟寧老祖說過,你可以從戰幽殿,直接到仙界的。」
「……」
敖象看看小貝,又看看敖厘,吸了吸鼻子,「我暫時不過去。」
他很想娘,但是……
「師父,我和小貝要陪您一塊兒。」
「……」
陸靈蹊在心裡嘆了一口氣,沒有勉強。
仙界不安全,桐姨當初也說了,她願意等。
一個陌生又危險的地方,於性格相對靦腆,還沒長大的敖象而言,並不是善地。
「那你哭到現在,也應該哭好了。」她蹲在敖象面前,「母子連心這句話你應該聽過,你哭了這麼久,桐姨的心這一會肯定也酸的很。」
是嗎?
敖象連忙抹眼淚。
不過,卻是越抹越多。
他終於有娘了,他的娘在找他。
一直一直的在找他。
「師父,我最後哭一下,明天我就不哭了。」
「……」
陸靈蹊摟了小傢伙一下,「看到那邊的天劫沒?這天劫你們都是要經歷的,不強大,你們就是見到了仇人,又能怎麼樣?」
說到這裡,她深深嘆了一口氣,「在天淵七界,有師父在,沒人敢欺負你們,但是到了仙界,就是師父都要縮著腦袋從頭開始,要不然,師父為什麼要裝著中了『神泣』呢?」
「……」
「……」
敖象和小貝淚眼朦朧的停止了抽泣。
雖然他們常在這邊玩,但是有傳送寶盒在,與宗裡的聯絡,從來沒斷過。
天淵七界以前飛升的修士活著的都不多。
那些害了他們了佐蒙人,一直在針對師父呢。
兩個人跟著敖厘一起擦了擦眼淚。
「師父!」
小貝細聲細氣的,「我們不哭了,您不用管我們了,去看著昭爺爺吧!」
有師父在外面轉,昭爺爺的膽氣也會壯些。
「……」
陸靈蹊回頭看了一眼那邊的天劫,「妖族正常都是沒有應劫大陣的,大家靠的是身體的天賦,所以,前面的七波天劫,你們昭爺爺都不會有事。」
這話,她主要說給敖厘聽,小傢伙太緊張了。
跟著哭,可能也是因為他太緊張了。
「你們現在要關心的,是他應對天劫的過程,想一想,他在應對天劫的過程中,有沒有錯,有沒有更省力的方法。」
讓雷力捶打肉身,也是妖族強大的必經之路。
「我曾經跟你們說過的,當年玄華姨進階八階的時候,就曾仗著蒲水大陣,打到劫雲中去。」
她的膽子為什麼大?
為什麼會變成雷龍?
主要還是因為,身邊的人大都強悍。
陸靈蹊也希望,這三個小傢伙將來都能站到妖族的巔峰,永遠當他們的小霸王,永遠不用看別人的臉色。
「修仙界,誰的拳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