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域戰場多年,她對佐蒙人的瞭解,也非同一般。
果然,剛剛還在湧動的肉芽在瞬間停歇,關勇眼中的光芒好像風中蠟燭一般,當場熄滅。
陸望朝幾人拱拱手,一個閃身消失在水域的盡頭,他要趕快把被盪走的鬼霧再尋回來。
此時今明島上已經升起了薄薄的靈霧,朦朦朧朧間,各式各樣五彩繽紛、奼紫嫣紅的花兒在風中起伏,不管是遠觀還是近看,都能給人帶去不一樣的仙家觀感。
「好漂亮!」
任務完美完成,星變大陣瞬間解體,盛開一個閃身就站到了陸靈蹊面前,「林蹊,我看到了夢清花,沒想到有那麼多,可以送兩顆花種嗎?」
「……送花種之前,你得告訴我,你們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
可憐,陸靈蹊一直以為,她藏得很好呢。
「不知道啊!」
盛開搖頭,「我們只是根據佐蒙人一慣的思維來的。」她忍不住笑了,「聖尊的徒弟安畫和成康,不就是把你當成他們的試練目標嗎?」
所以,包世縱只是他們惑人的餌。
盛開的眼睛落在無想身上,「這位道友,你說,我們不能捨近求遠,就跟傻子似的被他們耍著玩吧?」
啊?
無想完全不懂。
她清淺無辜的眼睛,不由自主地就落在陸靈蹊身上。
「她叫盛開,是我朋友。」陸靈蹊握住她的手,聲音放柔,「您不用管她說什麼,夢清花您認識嗎?如果……」
「不認識!」
無想雖然很喜歡某些花,但是,她從來沒有認真記過它們的名字,「我叫無想,我不認識什麼夢清花。」
認真的跟盛開說完,她的臉上全是開心,「靈蹊,三枚儲物戒指,我給你兩個啊!」
她只記得,她想記得的東西。
「不用,我拿一個就好。」
「你拿兩個吧,這枚絕殺紙傀還是我的。」
無想的水牢能困住那人,除了把符陣用在了水牢術上,還借鑑了紙傀上的某些想法呢,「我要再拆一下看看。」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我突然發現,之前的想法有些不對。」
重影刀可以在虛實之間轉換,製造紙傀的皮,也可以加入某些特殊材料,化為無形。
「靈蹊,這位道友,我要先回家了。」
無想擁抱了一下陸靈蹊,「下一次早點來。」
在衛九錫幾人過來前,她沒有猶豫的先逃了。
記不住人名,在無想想來,那乾脆就不認識好了。
「……呃,她……很不歡迎我們嗎?」
雖然很丟臉,可是,此時再退也不行了。
衛九錫只能硬著頭皮,「若是,我們……」
「不是!」
陸靈蹊搖頭,「和你們無關,她叫無想,自我放逐了所有的思想,天生的記不住人,就像剛剛,她就把盛開的名字又忘了,只能以這位道友稱呼了。」
「……」
「……」
還有這樣的?
盛開幾人正不知道怎麼說話,談鍾音一閃而至,「原來她就是無想。」
她望著無想的背影消失在越來越濃的迷霧中,喟然一嘆,「跟我想的不太一樣。」
天下堂所有有關符陣的法服,都下放給天淵七界做了。
對於這個創造了符陣的女子,談鍾音早有所聞,但是,真的沒想到,無想是這樣的人。
「自我介紹一下,天下堂長老,談鍾音。」
「原來是談前輩!」
盛開等人當然聽過她的名號,陸靈蹊拱手的時候,也跟著一齊拱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