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靈蹊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從星牢的牢柱上崩到指甲大的一塊青黑小石頭。
這到底是什麼材質的石頭?
雖然只有指甲大,可是,真拿到手上時,卻又感覺重若千金。
嘶?
混沌巨魔人特別煉製的嗎?
那應該有弱點吧?
雷劈、火燒、冰凍、水澆、風吹……
一連試了多種法術,這青黑小石頭都紋風不動。
無可奈何的陸靈蹊只能蹲到崩下它的破口處觀察。
它不完全是她弄下來的,這裡原本就有一個裂痕。
咚咚
咚咚咚
陸靈蹊上敲敲,下敲敲,左敲敲,右敲敲,終於感覺這牢柱上的聲音,似乎有些不太對勁。
她在哪裡忙,牢裡的巨龍就把大腦袋轉到哪裡。
聽這好像有些不一樣的聲音,它終於也來了一點勁,長長的鬍子,學著陸靈蹊的手指,在各個牢柱上,不停地彈了彈。
咚咚
咚咚咚
幾乎都是沉悶的聲音,只在這牢柱上段和下段,聽到了一點微弱的空悶之音。
陸靈蹊心中一動,以最快的速度轉到旁邊牢柱,再次敲擊起來。
果然,這根牢柱的上段和下段,同樣也有微弱的空悶之音。
似乎這牢柱就是煉得有些瑕疵。
……
仙盟坊市,不大和不言跟在師父廣復的身後,好像漫無目的的逛著。
但事實上,只有他們自己清楚,他們是來做巡察的。
雖然刑堂和天下堂的巡察,比平常多增了一倍還多,但是,一庸堂主他們都不在,仙界各方還在往鈴山增兵,法如寺雖是世外僧院,卻也還是人族僧院。
師伯師叔,師兄師弟們,如今每天輪換著出門溜。
今天正好輪到了他們師徒。
他們有好多年,都沒出過門了。
自從幽古戰場回來,他們就一直閉關,想要突破晉階玉仙。
可惜,不管怎麼修煉,總是差了那麼點火候。
「師父!」
不大傳音給師父廣復,「再往前就是刑堂了,那裡不需去吧?」
仙盟往鈴山派出了不少修士,但是,刑堂好像一個人都沒動。
不大感覺他們完全不必往刑堂這裡走。
「走走吧,累不死你們。」
廣復走在前面,「所有人都以為,刑堂這裡不會有佐蒙人,也沒人敢在這裡搗亂,但是,你們怎麼不想想,他們派出了多少巡察,刑堂……,這一會,也虛得很。」
這?
不大和不言對視一眼,俱都不說話了。
「人族和佐蒙人的大戰,其實不在於我們去多少人。」
廣復一邊走,一邊教導兩個徒弟,「只在聖者,世尊不行了,才是我們人族敢動的底氣。」
他的眼睛若有若無地掃視過往的修士,「兩族格局有變,但這變化要經歷多長時間,我們誰都說不準。
出關了,就不能再裝啞巴了,以前的朋友什麼的,該聯絡的,還當聯絡一二。」
「是!」
不大和不言一齊應下。
「天淵七界有不少修士都去了鈴山。」
廣複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路過南巷的時候,突然覺得巷那邊的一個身影,特別的熟悉。
他的腳步一頓,「當年,你們也認識過不少人吧?」
「是認識了不少。」
不大的語氣有些異樣。
當年,他們兄弟努力結交天淵七界的尚仙等人。
他們總覺得,林蹊中『神泣』是受了他們的拖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