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是嘆道：&ldo;六姐身子骨本就不好，這回又受了這樣的難，怪讓人心疼的。&rdo;

王昉握著茶盞的手一頓，聞言狀似不經意的問道：&ldo;先前我走的時候，你和阿佩不是在下棋嗎?怎麼好端端的去了外頭?&rdo;

&ldo;六姐嫌屋裡太悶了，便想著去外頭站站&rdo;

王蕙把手中的蜜餞吃下，酸甜恰好，她半彎了眉眼，才又一句：&ldo;不過六姐挑的那個位置委實不好，也瞧不見什麼好景緻。&rdo;

夜下。

明月當空。

王佩所住的拂柳齋卻很是安靜，屋中只點了幾根燭火，布簾處漏來幾許風，吹得燭火搖曳，隱約可見這並未怎麼裝飾的屋子。炭火倒是放了好幾盆，都是上好的銀絲炭，如今正圍著放在床邊，生了幾分暖意。

許是屋中暖和

躺在床上女子的面容，已不似先前那般蒼白，只是眉心微皺似是被夢魘困住，扯得她一雙細眉微微擰起，嘴角還輕輕溢位幾許聲響：&ldo;水，水&rdo;

王昉看著她，取過案上放著的水，倒了一盞而後是半扶了她起身，把茶盞近於她的唇畔。

水是溫水‐‐

王佩半夢半醒卻也喝了大半盞，她睜開眼首先入目的是幾點燭火，再往身側看去見到的卻是王昉。她心下一怔，揉著眼睛又看了好幾回，才吶吶而道：&ldo;四姐，怎麼是你?喜鵲、黃鶯呢?&rdo;

王昉把茶盞放在案上，聞言神色未動，只淡淡看了她一眼：&ldo;死了。&rdo;

&ldo;什，什麼?&rdo;

&ldo;她們沒能捱過五十板子，死在了千秋齋前&rdo;

王昉的聲音在這夜色中顯得有幾分清冷，紅燭搖曳，打在她明艷的面容上光影晃動，隱隱有些晦暗不明：&ldo;不過六妹不是早就知道了?你今日所為，除去對付阿媛和二嬸，為的不就是把這兩個二嬸的眼線解決了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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