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何況九章這個脾氣，若他決定了的事，即便他們再說什麼也是沒有用的。

傅老夫人和程宜聞言便也未再多說。

…

產房的門被推開。

那股子血腥之氣便迎面而來。

眾人看見陸意之進來自是一愣，程嬤嬤也在裡頭幫襯著，瞧見他便屈膝一禮…幾個穩婆原先說話見程嬤嬤搖了搖頭便也都住了嘴。

王昉連著喊了幾個時辰這會早已喊不動了，眼瞧著陸意之走近，她是一怔而後才啞著聲音開了口：&ldo;你怎麼來了?&rdo;這裡是產房，他怎麼就進來了?她伸手想推人，讓他出去，可她全身的力氣都沒剩下多少，哪裡推得動人?

&ldo;沒事的…&rdo;

陸意之的聲音也帶著幾分啞然，他的手緊緊握著王昉的手，眼看著她布滿汗意的面容，一面是接過琥珀手中的帕子替她拭著臉上的汗，一面是柔聲說道：&ldo;你別怕，我就在這陪著你。&rdo;

他這話說完是看向穩婆，先前眼中的柔情意驟然消散，連帶著聲音也沉了幾分：&ldo;到底是怎麼回事?&rdo;

穩婆聞言一面是抹著額頭上的汗，一面是低聲回道：&ldo;二奶奶的宮口還未全開，小公子，小公子還出不來…&rdo;

陸意之還想再說，便發覺王昉握著他的手又收緊了幾分，力道之大就連他都忍不住皺起了眉心。他忙轉頭看去，便見她一張沾染著疲態的面容此時又疼得皺起了眉心，喉間更是溢位了一串又一串痛呼聲…

陸意之看著她這幅模樣，心下驟然又疼了幾分。

他往日慣會說道，可此時翻來覆去卻只有一句：&ldo;陶陶，別怕，我在這…&rdo;若是讓旁人瞧見在戰場上令敵軍聞風喪膽的陸都督此時竟然會是這幅模樣，只怕都該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

只是此時的王昉早已被疼痛麻痺了，哪裡聽得清他在說什麼?即便她聽得清此時也沒有心力去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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