昉口一張想說些什麼，臨了出口卻又不知該如何說。

她該說什麼?

讓三叔不要靠近那個秋娘?

王岱看著王昉皺了一雙柳葉眉，就連面容也輕輕皺了幾分，他想起先前千秋齋中那個女人便開了口：&ldo;你是在想那位秋姑娘?&rdo;他這話說完果然見王昉抬起了臉，便又笑著跟了一句：&ldo;不怕，三叔會去查的，若她當真心懷詭計三叔絕不會允許她待在府中的。&rdo;

&ldo;那…&rdo;

王昉看著王岱，手緊緊攥著帕子，好一會才開了口：&ldo;三叔會喜歡上她嗎?那位秋姑娘不僅會寫字作畫，一手糕點也很是精緻…&rdo;她這話一落，王岱尚未說話，簾外卻傳來了茶盞傾倒的聲音…兩人側頭往簾外看去，便見空青的面容帶著些倉惶之色。

這麼多年‐‐

王昉還從未見過空青的臉上露出過這樣的神態，在她的記憶中空青一直是平穩清和的，彷彿這世間之事從未有什麼可以讓她變過面色…不對，也是有過的。

那年三叔帶著那個女人離開王家的時候，空青就站在門後，帶著悲慼與倉惶…

王昉眉心一動。

她剛要說話，便見王岱已站起了身…

王岱把託盤上的茶盞扶了正，看著空青因為熱水而被燙紅的手背，眉目微攏：&ldo;怎麼這麼不小心?&rdo;他說完這話便朝外頭喊了一聲遠山：&ldo;把我的清涼膏取進來。&rdo;

&ldo;三爺…&rdo;

空青看著被王岱緊緊握著的手，面上也忍不住有一瞬得羞赫：&ldo;我出去讓人幫我擦拭下便可，您與四姑娘還在說話。&rdo;

王岱聞言便也未再多說什麼：&ldo;等塗完膏藥便去歇息吧。&rdo;

&ldo;是…&rdo;

空青朝兩人屈膝一禮，手中端著託盤打了簾子出去了。

等她走後…

王岱才又重新坐回了位置，他看著王昉，一雙眉攏著也不知是無奈還是笑，好一會才開口說道：&ldo;你這個小腦袋瓜如今都在想什麼?難不成是我往日帶你多跑了幾趟茶樓，多聽了幾回說書的緣故?&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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