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衍從來不知道阿姐對他有這麼大的期望，不困於一處，不困於一願，掙脫頭上的天空與枷鎖擁有更廣闊的天空。

原來，這才是阿姐對他的心願?

只是…

王衍依舊折了那一雙聰慧的眉眼：&ldo;阿姐說的我都會去做，只是那兩個混帳如此欺辱你，我卻只能做壁上觀?阿姐，他們如此欺辱你，我不會讓他們好過的!&rdo;

&ldo;阿衍…&rdo;

王昉的喉間漾出一聲嘆息，她的手就這樣放在王衍的頭上，跟著是輕柔得開了口說了話：&ldo;我不與你說這些事，並非是看不起我的阿衍…我知道我的阿衍長大了，也知道你有能力保護好阿姐了。&rdo;

&ldo;只是…&rdo;

&ldo;這些事都只是小事，阿姐有能力自己去解決。&rdo;

她說到這看著王衍眼中的不願與憤懣，開口問道：&ldo;那你與我說，你如何不放過他們?&rdo;

&ldo;我…&rdo;

王衍張了張口，他想說的有許多，王冀和言庚如何對阿姐他就如何報復回來，或是直接取了他們的狗命一乾二淨…只是這些話，他都不想與阿姐說，他怕髒了阿姐的耳朵。

&ldo;你不說我也知道…&rdo;

王昉話中有嘆息，她看著王衍的目中也帶有幾分失望：&ldo;只是阿衍，你那樣的做法與他們兩人又有什麼區別?不過都是小人行徑。&rdo;

&ldo;即便連後宅婦人都唾棄的行徑，阿衍卻要自己去做?&rdo;

&ldo;徐先生對你的諄諄教導，不是想教出一個只會使小計的庸才。&rdo;

她這些話委實有些嚴重了…

王衍到底還年幼，她又是他素來敬重的長姐，從她的口中說出這些話難免讓他心傷不已…可她卻必須要說，她不希望自己的弟弟會步前世的後塵，成為一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

她要她的阿衍立於這廣闊的天地之間，做一個堂堂正正的大丈夫。

他本應該如此…

王昉的手撫在王衍的頭頂，聲線溫柔，眉眼溫和：&ldo;等你有一天，即便什麼都不說，也能讓人心生敬意與畏懼的那一天。王冀也好，言庚也罷…他們都只能如螻蟻一般仰望著你。&rdo;

&ldo;阿衍，那才是阿姐想看到的。&rdo;

王衍怔怔看著王昉，許是王昉此時的面容太過溫柔，或是她話中的意思太過深遠…

他竟然只能這般怔楞得看著王昉，看著他的阿姐。

即便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就能讓人心生嘆服與畏懼…

這才是阿姐想看到的嗎?

…

&ldo;主子。&rdo;

簾外響起了琥珀的聲音：&ldo;早膳已經擺好，若再不吃便該涼了。&rdo;

冬日的膳食本就涼得快。

王昉便也不再多說什麼，她面上帶著笑握著王衍的手輕輕拍了一拍，口中跟著一句：&ldo;走吧，陪阿姐去用膳。&rdo;

王衍的腦中還在想王昉的話，直到陪著王昉一道用完了早膳，丫鬟撤桌退下的時候…他才深深朝王昉拱手一揖。他的面上帶著幾分慚愧，是言：&ldo;阿姐所言，我已記下了，我不會私下去找她們報仇。&rdo;

&ldo;我會聽阿姐的話，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