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喜好，他都記得。

…

王蕙擦了許久，也只是擦了個半乾：&ldo;您還是回去換一身衣裳吧。&rdo;她知道衛玠素來怕冷，即便如今已是五月，可他的身子卻還是寒著…她怕他受涼。只是她這話說完，也未曾聽衛玠出聲，便抬頭看去。

待瞧見衛玠怔忡的神色與緊擰的眉心…

她先是一怔，跟著才又開口問道：&ldo;王爺似是有心事?&rdo;

衛玠卻並未說話，他仍低垂著一雙鳳眼看著王蕙，待過了許久，他才收回了袖子負於身後，口中卻是跟著一句：&ldo;等過段日子，我們回一趟金陵。&rdo;

金陵?

王蕙聞言是一愣，當年陛下親自下旨讓衛玠不準再入金陵…雖說衛玠若是想入金陵，也無人阻攔得了。只是這無緣無故的，何況那個地方於他而言有著太多不好的往事，她想了想還是開口問道：&ldo;好端端的去金陵做什麼?&rdo;

&ldo;聘則為妻奔為妾…&rdo;

衛玠說話的時候，一雙狹長的鳳眼看著王蕙，他的面色依舊是素日的從容，可負在身後的手卻還是忍不住緊握了幾分：&ldo;我雖從不講究這些，可你到底系出名門，不該讓你受此委屈。&rdo;

…

很久很久以後。

金陵城中又迎來了一輛馬車，馬車徑直朝朱雀巷駕去，正是王蕙和衛玠。

彼時，王蕙已經嫁給衛玠許久了，她看著身邊的人有些無奈：&ldo;您其實可以不必陪我來的。&rdo;上回他們來金陵城，宮裡那位雖然未說，可其餘人卻還是警戒著，生怕又鬧出什麼事來。

&ldo;無妨…&rdo;

衛玠的手中握著本書，聞言也只是淡淡說了一句：&ldo;你弟弟娶妻，我合該來賀上一回。&rdo;

馬車漸停，外頭木容恭聲稟道：&ldo;王爺，王妃，到了。&rdo;

王蕙掀起車簾朝外頭看了一眼，國公府外人流湧動，她的家人正在含笑迎客…她看著看著便也忍不住也笑了一回。她落下車簾朝衛玠看去，口中是跟著一句：&ldo;好了，我們回去吧。&rdo;

衛玠聞言是從書中抬了眼：&ldo;不過去?&rdo;

&ldo;算了，不去了‐‐&rdo;

王蕙笑著倚在人的懷裡，她的手撐在高高隆起的小腹上，柔聲說道：&ldo;我只要知曉他們過得很好就足夠了。&rdo;

衛玠見此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他攬人入懷，手撐在人的腰上，朝外頭說了一聲：&ldo;走吧。&rdo;

&ldo;是…&rdo;

…

王昉與陸意之剛走下馬車，她看著不遠處的那輛馬車卻是眉心微動。

陸意之看著她這幅模樣便握著她的手，口中是問道：&ldo;怎麼了?&rdo;

&ldo;沒事…&rdo;王昉聞言是輕輕笑了笑，她亦握住了陸意之的手，兩人繼續往前走去…只是臨來要進門的時候，她卻還是回身看了一眼，若是她未曾看錯的話，駕車的那個人是木容，而馬車裡頭的…

可王昉終歸什麼也沒說。

她只是看著那輛馬車越行越遠，而後收回了眼越過人群看著那湛藍天空…晴日碧空，真好啊。

☆、番外(五)

青城。

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