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十八日。
劍南半道淪陷。
高仙芝看著堪輿圖上喪失的地區,面色凝重,手指輕輕敲打著堪輿圖。風從營帳的縫隙中吹入,吹得燭火搖曳不定。
他微微皺起眉頭,心中滿是無奈與憤懣。“這史思明,只顧私利,不與我協同作戰,如今局勢這般,叫我如何是好?”高仙芝喃喃自語道。
此時,李嗣業大步走進營帳,滿臉怒容。“大將軍,那史思明簡直可惡至極。他不配合也就罷了,還在一旁看笑話。”
高仙芝輕嘆一聲,“嗣業,莫要衝動。如今局勢危急,我們需冷靜應對。”
李嗣業咬咬牙,“大將軍,難道就任由史思明這般胡作非為?我們可不能坐以待斃啊。”
高仙芝沉默片刻,眼神中閃過一絲堅定。“吾等當向朝廷再次求援,說明此間情況。同時,我們也需想辦法穩住局勢,不可再讓敵軍進一步侵佔。”
風依舊在吹著,營帳內氣氛沉重。高仙芝看著堪輿圖上那一片片淪陷的地區,心中憂慮重重,不知未來的路該如何走下去。
……
一月二十日。
高仙芝剛迷迷糊糊的從營帳中睡醒,便聽見門外一陣騷亂。
“都給咱家讓開!咱家奉陛下之命,拿下喪師失地的高仙芝回京審訊,如有阻攔視同叛國處理!”邊令誠手持使持節在一眾親衛的包圍下,向高仙芝親衛喊道。
高仙芝聽到帳外的喧譁聲,心中一凜。他迅速起身,整理衣甲,走出營帳。只見邊令誠陰鷙著臉,手持使持節,周圍是一群氣勢洶洶的親衛。
風在營地上空呼嘯著,吹得眾人的衣袍獵獵作響。高仙芝面色冷峻,對著邊令誠抱拳道:“邊公公,吾正欲向朝廷求援,扭轉局勢,為何此時要拿我回京審訊?”
邊令誠冷哼一聲,“高將軍,你喪師失地,陛下龍顏大怒。咱家也是奉命行事,莫要怪我。”
高仙芝心中滿是不甘,“邊公公,這並非吾之過。史思明不配合,敵軍勢大,吾已盡力。”
邊令誠微微揚起下巴,“高將軍,多說無益。跟咱家走吧,莫要讓咱家為難。”
此時,李嗣業帶著一群士兵衝了過來,怒目圓睜。“邊公公,大將軍無罪,你不能帶他走。”
邊令誠眼神一冷,“大膽!竟敢阻攔咱家執行陛下旨意,你們是想造反嗎?”
高仙芝連忙喝止李嗣業,“嗣業,不可衝動。吾跟邊公公走便是。”他轉頭看向眾將士,“爾等好好守住營地,不可輕舉妄動。”
安慶彬站在遠處,看著這一幕,面色凝重,眼神中滿是失望與無奈。風依舊呼嘯著,吹亂了他的髮絲,卻吹不走他心中的愁緒。
他微微搖了搖頭,心中暗自嘆息。“大唐啊大唐,曾經的輝煌如今何在?這官場的腐敗,將領的自私,宦官的專權,竟將這大好江山推向如此絕境。”
安慶彬緊抿嘴唇,拳頭不自覺地握緊。他看著高仙芝在邊令誠的押送下緩緩離去,心中湧起一股悲憤之情。“高將軍一心為國,卻落得如此下場。這世道,當真不公。”
他的目光掃過營地中的將士們,他們個個面色沉重,眼中滿是迷茫。安慶彬知道,他們心中也充滿了對未來的擔憂。
“如此下去,大唐危矣。”安慶彬喃喃自語道。他轉身離去,背影在風中顯得格外落寞。
一月二十一日。
南詔軍營地。
“段大人,我家大人讓我轉告您,願把劍南半道讓與您,但有個條件,您要主動派使者求和。”黑衣使者單膝跪地,稟報道。
“你家大人是誰?為何要如此行事?”段儉魏沉聲問道。
黑衣使者微微低頭,“回段大人,我家大人乃劍南節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