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得難解難分，周圍計程車兵都被他們的氣勢所震懾，紛紛避讓。

然而，燕軍的攻勢愈發猛烈，他們源源不斷地衝向城門。抬撞城錘的燕軍士兵雖然傷亡慘重，但依舊咬牙堅持。隨著一聲沉悶的巨響，城門終於不堪重負，轟然倒下。

“城門破了！” 燕軍士兵們發出震耳欲聾的歡呼，士氣瞬間高漲到頂點。他們如潮水般湧入城中，與唐軍展開了激烈的巷戰。唐軍士兵們雖然頑強抵抗，但在燕軍的瘋狂進攻下，逐漸陷入了劣勢。

郭子儀站在城樓上，看著城門被破，心中滿是無奈與不甘。他長嘆一聲，下令撤退：“鳴金收兵，儲存實力！” 隨著一陣急促的鑼聲響起，唐軍士兵們開始有序地向後撤退。

李歸仁見狀，怎會輕易放過，他帶領著燕軍士兵緊緊追擊。張獻甫為了掩護唐軍撤退，與李歸仁展開了最後的殊死搏鬥。他身中數刀，鮮血染紅了他的戰甲，但他依舊頑強抵抗。最終，他寡不敵眾，倒在了血泊之中。

燕軍佔領了曲阿城，雖然慘勝，但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戰場上橫七豎八地躺著雙方士兵的屍體，鮮血匯聚成小溪，順著街道緩緩流淌。安慶彬騎著高頭大馬，緩緩進入城中，他看著眼前的慘狀，心中五味雜陳。

安慶彬望著城內的斷壁殘垣和城外堆積如山的屍體，心頭不禁泛起一陣複雜的情緒。這場勝利的代價太過沉重，曲阿城在戰火的洗禮下，已然失去了往日的繁華，只剩下一片死寂與荒蕪。

他翻身下馬，緩緩踱步在街道上，靴子踩在血水和碎石上，發出 “嘎吱嘎吱” 的聲響。身旁計程車兵們都沉默不語，他們的臉上寫滿了疲憊與傷痛，這場戰鬥耗盡了他們的精力，也讓他們見識到了唐軍的頑強。

“傳令下去，” 安慶彬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厚葬陣亡將士，救治受傷的弟兄。清點城中物資，安撫百姓，不得擾民。” 士兵領命而去，腳步聲在空曠的街道上漸行漸遠。

此時，夕陽已經完全落下，夜幕籠罩著曲阿城。城中偶爾傳來幾聲傷者的呻吟，和遠處未熄滅的火焰燃燒的 “噼啪” 聲，交織成一曲悲慘的樂章。安慶彬望著城中的景象，心中暗自思忖：雖然拿下了曲阿，但郭子儀必然不會善罷甘休，接下來的戰事只會更加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