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袖中取出一個精緻的小瓷瓶,放在桌上。
“這是我特製的藥,無色無味,只需少量便可讓人暫時失聲。”
宋昭昭邊說著,邊將那瓷瓶輕輕朝西戎使臣的方向推了推,眼神陡然變得犀利起來,彷彿帶著不容置疑的壓迫感。
“特使若想拓拔太子能順利與我大梁完成和親,那這藥,您就必須讓太子喝下。”
西戎使臣的視線落在那瓷瓶上,眉頭不由自主地緊緊皺起,臉上露出幾分猶豫之色。
他沉默了片刻,心中似在權衡利弊,最終還是緩緩伸出手,將那瓷瓶緊緊地握在了手中。
“好,我答應你。”
他抬起頭,目光堅定。
“明日,我會想辦法讓太子喝下這藥。”
宋昭昭滿意地點了點頭。“如此甚好,合作愉快。
她起身,拱手作揖,轉身離去,身影 消失在夜色中。
西戎使臣看著宋昭昭離去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
他深吸了一口氣,定了定神將瓷瓶收好。
……
西戎使臣硬著頭皮,緩緩走到大殿中間,朝著高高在上的皇上躬身行禮,臉上帶著幾分勉強的笑意。
“皇上,今日太子許是太過緊張了,還望您多多諒解呀!眼下吉時已然到了,還請皇上您主持這和親大典吧!”
拓拔軼聽聞此言,頓時臉色一沉,偏過頭,惡狠狠地瞪向那西戎使臣,那眼神猶如實質般的利箭,彷彿要在使臣身上穿出幾個窟窿來,其中蘊含的怒火簡直要將人灼傷。
西戎使臣見狀,心中猛地一緊,不敢再多說半句,趕忙轉身,灰溜溜地退回了原位,低垂著頭,大氣都不敢再出一聲。
他心裡清楚得很,此刻太子心中已然是怒火滔天,可自己所做的這一切,又何嘗不是為了西戎的大局著想啊。
和寧這一刻才明白,自己竟是被騙得徹徹底底了。
什麼想要娶宋昭昭,統統都是騙人的幌子呀!原來,自己終究還是要嫁到那遙遠的西戎去。她如何能甘心呢?
她瞪大了雙眼,眼中滿是不甘與憤恨,拼命地掙扎起來,試圖發出聲音去控訴這一切,可嗓子卻好似被什麼東西死死堵住了一般,任憑她如何用力,都發不出哪怕一絲聲響。
身旁的嬤嬤死死地控制著她,讓她動彈不得。她就像一隻待宰的羔羊,只能任人擺佈。
皇帝微微皺了皺眉,隨後輕輕揮了揮手。
“開始吧!”
一旁的洪公公便扯著那尖細的嗓子高聲喊道:“一拜天地!
和寧的眼淚奪眶而出,打溼了蓋頭。她不甘的拜了下去,身子卻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
拓拔軼同樣滿心怒火,卻也只能跟著拜了下去。他狠狠地瞪著面前的蓋頭,彷彿要將它燒出一個洞來。
他堂堂西戎太子,竟然玩不過一個蕭墨塵!
這筆賬,他一定要討回來!
他轉頭看向蕭墨塵,眼神中充滿了殺意。
蕭墨塵迎上拓拔軼的眼神,露出了一個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