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商量兩國聯姻之事了。”蕭澤昱不緊不慢地回答道。
“那老東西!”拓拔軼聽聞,猛地站起身來,作勢就要往宮外趕去。
蕭澤昱見狀,趕忙伸手攔住了他,勸說道:“拓拔太子,你這會兒即便進宮去,那也是改變不了什麼的呀。”
拓拔軼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在原地不停地來回踱步,焦急地問道:“那可如何是好啊?”
蕭澤昱嘴角微微上揚,勾起一抹陰冷的笑意,慢悠悠地說道:“本王倒是有個法子,咱們可以……”
說著,他湊近拓拔軼,壓低聲音,在其耳邊悄悄耳語了一番。
拓拔軼聽著聽著,眼睛越發亮了起來,待到蕭澤昱說完,他興奮地一拍大腿,大聲讚道:“妙啊!就依王爺所言,這麼辦!”
……
御書房
“特使,此事幹系重大,稍等上幾日,容朕再細細思量一番。”
隨後,西戎特使便在宮人的引領之下,緩緩退了出去。
翌日清晨,陽光灑落在金鑾殿的殿頂與階前,透著幾分莊嚴肅穆。
此時,金鑾殿上,文武百官早已按品級分列兩旁,個個神情肅穆,朝堂之上一片寂靜。
皇帝端坐在那高高的龍椅之上,目光緩緩掃過殿下眾人。
“眾愛卿,西戎求娶和寧公主,和親可保我大梁百年和平,此事,諸位有何看法?”
吏部尚書率先邁出一步,出列站定後,拱手行禮,“臣以為,和親乃是上上之策!百年和平,乃是我大梁百姓之福!”
“臣附議!”緊接著,便有幾個官員也跟著站了出來,齊聲附和道。
“臣反對!”
就在一片附和聲中,兵部尚書卻面色凝重地站了出來,滿臉皆是不贊同之色
“如今西戎太子求娶靖王妃的謠言尚未查清,貿然答應和親,豈非顯得我大梁軟弱可欺?”
“就是!若是不明不白就答應和親,豈非讓天下人恥笑?”
御史大夫也緊接站了出來。
“況且,和寧公主乃金枝玉葉,怎可遠嫁和親?”兵部尚書又補充了一句,言辭懇切。
“可若不答應和親,西戎興兵來犯,又該如何應對?”
吏部尚書眉頭一皺,反駁道。
“依臣看吶,直接聯姻便是了,無需過多顧慮。”一位官員抬高了聲調說道。
“沒錯,謠言止於智者嘛,只要咱們行得正坐得端,那謠言自然就不攻自破了呀。”另一位官員趕忙附和著,振振有詞。
“就是啊,只要和寧公主順利嫁過去,那外面的謠言自然也就沒了滋生的土壤,不攻自破了呀。”又有官員跟著說道。
一時間,金鑾殿上眾人各執一詞,你一言我一語,吵得不可開交,整個朝堂彷彿變成了嘈雜的鬧市一般。
皇帝聽著這不絕於耳的爭吵聲,只覺得頭疼欲裂,他眉頭緊皺,伸手揉著太陽穴,心中暗自思忖:這群人,這般吵來吵去,也沒個定論,著實讓人頭疼。
他的目光在群臣之中逡巡了一圈,最後落在了站在群臣之中一直未曾開口的鎮國公姜焱身上,眼神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
“鎮國公,你以為如何?”
姜焱心中明白,這皇帝怕是故意為之啊,昨日自己持尚方寶劍闖進御書房,皇帝心裡定然是懷恨在心的,今日又故意問自己關於宋昭昭的這檔子事,這擺明了是想給自己難堪,讓自己下不來臺呀。
姜焱不動聲色地掃視了一圈周圍那些吵得面紅耳赤的朝臣,心中暗歎,這些人為了各自的利益,爭得那叫一個熱火朝天,可這和寧公主畢竟是皇帝的親生女兒,嫁與不嫁,說到底還不就是皇帝的一句話的事兒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