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叫香塵。”又對香塵道:“香塵,見過你錦哥哥。”香塵道:“見過錦哥哥。”那青年正欲還禮,夫人卻道:“你們可真是麻煩,錦兒還不把孩子抱過來給姑媽瞧瞧。”青年先對香塵道:“妹妹請坐。”香塵便先坐下了,那個小女孩叫道:“姐姐好漂亮!”
青年將孩子抱到夫人懷裡,夫人嗔道:“那不是姐姐,要叫姑姑!”香塵心道:“要叫奶奶。”正說著一個丫鬟來說道:“老爺叫錦少爺過去。”青年只得離開。
黃昏之際,在花園的涼亭之中,夫人問香塵道:“你看我這侄子如何?”香塵墨水有限只得道:“恩……這個,一表人才,很好很好。”夫人嘆道:“只是卻娶了個江湖女子為妻,你想那江湖上的女人能給他好好的育兒持家麼,量來她也知道一二,是以從不來我這裡。”
香塵心下犯疑:“難道夫人知道我了麼,今天她還跟錦哥哥說我是她乾女兒呢,既然人家對我好,我總不能騙她了,何況是這麼一個善良的人呢。”夫人見她面色躊躇,問道:“你怎麼了?”香塵道:“夫人,香塵也是江湖中人,只是為了掩人耳目這才答應與夫人同行,還請夫人見諒。”
夫人微微一笑,摘下頭上一個黃金的珠釵,放到香塵手裡,勸道:“好孩子,你騙了我,我也騙了你呢,錦兒的老婆我也很喜歡,只是她懷了身孕這才沒來。只要你以後嫁了個好人家,管他是江湖是官宦還是農民呢?”
香塵不禁想起了小虎,自己已然表明了決心,不喜歡他,這輩子看來是不能見他了,可是夫人這番說詞卻叫香塵猶豫了起來,要不要回去找他?茫然問道:“夫人?你……你人這麼好,香塵無以為報,只是身份已然拆穿,實在不能再厚著臉皮住下去了。而且……而且老爺的手不知還痛不痛……黃兄的傷勢已然好得差不多了,明天我們就去大理了。”
夫人眼圈一紅,道:“明天……明天就走麼?”香塵下定了決心一定要走,心裡卻也是難捨難分,說道:“我……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能再陪著您了。”
夫人只得道:“那今晚這頓飯便算是為你踐行了。”香塵點頭道:“那我先回去更衣了。”
從夫人處回來,先只拿了一張銀票去錢莊換了些小元寶碎銀子,便先到黃眉的客房,黃眉現下對這個“小姑娘”早已是言聽計從,此刻聽她說要離開這裡,更是欣喜若狂,早一刻離開便多一分生機。夫人與老爺說起香塵明日就要離開,老爺更是如同刑滿釋放一般開心,當下大排筵宴,並且邀了那個名叫錦的青年與女兒,夫人喜歡孩子,自然少不了自己家與香塵很像的那個女兒了。
其實這般大場合香塵反而不喜歡,反而不如只有夫人一人相陪來得自在。筵席上香塵不住給老爺勸酒,並且以此為樂,老爺生怕酒後失言得罪了這位姑奶奶,是以總是杯到唇邊並不敢真的去喝,香塵自斟自飲卻已喝了二三斤了。
但見那青年不住的瞧自己的酒杯,青年也發覺香塵在看,便道:“妹妹真是海量啊。”香塵臉上一紅,道:“叫錦哥哥見笑了。”
老爺雙掌一拍,一個下人拖著盤子走了上來,盤子上還蓋了一塊紅布。香塵心想:“打發瘟神來了麼,電視上我也沒少看到過這種鏡頭,庸俗得很,肯定是五十兩一個銀元寶。”只聽老爺道:“姑娘到我家做客,家中貧寒,只有這些小小意思不成敬意還望笑納。”說完揭開了盤子上的紅布。香塵笑道:“銀子太重,我還是不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