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藍小時這番親切溫柔的話語,侯一陽感激無比,緩緩站起身從屁股後邊口袋裡掏出一枚鑰匙,眾目睽睽之下走到雜物間前方,這時候李美娟、葉金莎和幾名其他夜總會的小姐也聞聲趕到現場。
“小時,這怎麼了?”
李美娟走到藍小時身旁,看到侯一陽正在開雜物間的門鎖,手裡握著鑰匙抖個不停,身後的葉金莎沒好臉色,雙手交叉在胸前嫌棄,“這傢伙肯定做了什麼缺德的事才嚇成這樣,哼,我就知道早晚會被人拆穿……”
李美娟胳膊肘了一下葉金莎她便不再吱聲,在一眾服務生的催促下,侯一陽緩緩開啟雜物間的門,圍觀的人逐漸露出驚訝的神色,站在人群裡的幾個歌女和舞女小姐紛紛走上前,伸出手拿東西。
“我說怎麼找不到這條內衣了,原來在這……”
“這條絲巾是我的!怎麼會在這裡啊?”
“天哪,我的裙子!破了個洞……”
此情此景,侯一陽顯得無地自容,緊緊縮脖子站在牆角里,李美娟拿起雜物間裡一個似曾相識的粉底刷,怒不可遏扔在侯一陽腦門上。
李美娟氣沖沖踱步過來,手指惡狠狠揪住侯一陽的耳朵,使勁兒往外拽。
“侯一陽!你是瘋子!變態!”
當著眾人的面,李美娟狠狠責罵侯一陽,他此時蹲下身雙手抱頭,等待著別人的咒罵甚至毒打,不僅是在這麼多人面前,更重要的是眼前的藍小時,他頓然感覺自己尊嚴崩塌了,只想一頭撞死在牆上。
“叔叔。”
一聲話語傳入耳中,侯一陽表情茫然緩緩抬起頭,表情凝固像一塊石頭,藍小時彎腰表情平靜且自然,話語安慰他,“小時剛才說過,只要叔叔能勇於承認,把拿了的東西還回去,誠心道歉,小時不會看不起叔叔的。”
“我……”
侯一陽感激涕零,趕忙鑽進雜貨間裡,隨後搬出一個碩大的紙箱,並將其中的東西逐一歸還給在場的人,大多數是夜總會里歌舞小姐的生活用品和衣物。
“對,對不起!實在對不起!”
侯一陽將衣服、鞋襪、內衣內褲雙手遞上,埋著頭誠懇道歉,雖然得到的回應多半是咒罵和嫌棄,但也不至於出現報復性的毆打,這讓他緊繃的情緒緩和不少。
“你這小子,真是變態,偷了這麼多女人的衣物和生活用品!”
站在一旁的服務生嘴裡沒停過對侯一陽的數落,每一句話都讓他無地自容,侯一陽偷偷觀察藍小時,強忍住不敢接話,一直將東西全數歸還。
侯一陽剛還完物品,春生便走到藍小時身旁低頭說道:“藍姐,我們還是把他送去警察局吧!這種人不能留在夜總會里!”
聽到自己要被送去警察局,侯一陽嚇得撲在地上,“不,不要!求求你!求求你!我沒有偷其他東西了,我不是故意的,求求你別報警……”
藍小時走上前幾步,彎下腰將紙箱裡剩下最後幾件物品,包括兩雙筒襪、一條絲巾、兩個粉色蝴蝶結、一條圍脖和一些洗漱用品捧在懷裡,看到這一幕的侯一陽自卑地低下了頭。
隨後,拿到自己物品的藍小時轉過身發問,“春生,按照夜總會的僱工守則,偷竊他人財物要接受怎樣的懲罰?”
春生愣住,目光與身旁的服務生和保安對視,“按照總部制定的規矩,但凡有僱工在夜總會內盜竊,按照盜竊物品價值雙倍的金額進行賠償,並根據盜竊的金額高低,偷盜者認錯態度,決定是否送往警察局。”
“既然如此。”
藍小時環視一週同樣拿到自己物品的人,“大家把被偷東西的價值報給春生,按照雙倍的金額從叔叔的薪水裡預支,然後由春生根據規矩決定是否要送去警察局。”
在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