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酒杯,接著在坐的人也放下酒杯,倪蝶手指點下唇似乎才想起,也問:“對哦,侯哥,今後你打算怎麼辦?會重新開一家公司嗎?”
不止是倪蝶,就連身旁的藍小時也好奇這個問題的答案,珠寶公司關閉後,侯一陽會有怎樣的選擇?
安靜良久,侯一陽拿起酒杯,不緊不慢回答:“說實話我還沒想好,現在經濟不景氣,走一步是一步,明天的事情交給明天的自己咯。”
面對這種模稜兩可的回覆,眾人彼此對視也沒有追問。
……
宴席結束已然是深夜,因為喝酒的緣故,一行人在飯店門口等待計程車,侯一陽讓員工們先走,最後只剩下他和藍小時,蔣文濤和倪蝶,兩家人一左一右駐足等候。
“嗨呀,小時需要去一下洗手間呢。”
正等候時,藍小時感到身體不適,一旁的蔣文濤上前一步說:“藍夫人,飯店一樓的洗手間剛才在維修,我帶你去。”
“好呢,謝謝蔣先生。”
藍小時面帶微笑,隨即兩人走回飯店裡,藉著這個機會,倪蝶緩步到侯一陽身旁,雙手搭在身後調侃,“侯哥,今晚喝那麼多酒也沒醉,是不是還沒完盡興呀?要不然去唱歌?”
聽到這話,侯一陽話語認真叮囑,“倪蝶,你現在懷有身孕,得好好休息!當初得知小時懷孕那會兒,我可是讓她呆在家裡,哪也不許去,一日三餐生活起居都讓保姆盯緊。”
聽著這番話語,倪蝶想到侯一陽對藍小時無微不至的關愛,羨慕說道:“侯哥,誰都知道你對姊姊一往情深,怎麼還故意說給我聽喲?”
“嗨,你這倪蝶……”
侯一陽擺手,隨後雙手叉腰,“我看給你發的獎金髮少了,還沒讓你能心安理得呆在家裡做個全職太太,對吧?”
“侯哥,說什麼呢!”
倪蝶不禁臉紅,看著周圍無人,握拳捶一下他胳膊肘,“你用公司總監的薪資標準,給我發那麼高的年終獎,我都離開公司一年多了……侯哥,你不用對我那麼好,我們其實……只是朋友而已。”
看到倪蝶這番舉動,侯一陽知道十有八九她在多想,於是轉移話題,“話說,倪蝶,懷孕的事情你通知黃先生了嗎?”
倪蝶立即點頭,懇切應答,“已經打電話告訴爸爸,爸爸他可開心呢!還說陽春三月過來一趟,在這邊住上一段時間。”
“哦,真的?”
聽到這個訊息,侯一陽雙手一拍,“倪蝶,這可是大好事呀!到時候黃先生來了,你可得第一時間提醒我,我要和他好好聚聚!”
倪蝶答應,隨後目光轉向正前方,眺望漆黑夜色中繁華都市的餘溫。
……
身邊的他,是自己原本命中註定要結為伴侶的男人。
十多年前,他是南國西貢一位朝氣蓬勃的青年,被捲入軍旅生涯。
他與父輩相識,成為戰友,並對當時未成年的自己一見鍾情,許諾娶妻。
戰場上,他捨生取義,為了父輩的安危與死亡博弈,生死未卜……
他被苦難擊倒,偽裝出失憶,逃離戰場,開啟了全新的人生。
來到另一個城市,他在燈紅酒綠中結識那個女人,藍小時。
藍小時是一名夜總會的頭牌小姐,金髮藍眼,他對藍小時一見鍾情。
以託付終身的方式,藍小時將擁有的一切全部押在他身上,賭贏了。
他白手起家創業併成功,兌現了那段扭曲愛情的承諾。
他與藍小時結婚,生下一對兒女,家庭幸福滿滿……
……
心中一句一句獨白,手摁在尚且平坦的小腹上,倪蝶的表情逐漸釋然。
也許這一切,不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