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馬成功相信警方必然會有手段把他做過的事都抖落出來。如果他說的出來,警方也有機會順藤摸瓜抓住他的小辮子。
因此,這一次馬成功用的是赤裸裸的陽謀,這個陽謀的名字就叫“請君入甕”。
一支菸抽完,馬成功又續上了一支,眼睛仍然盯著桌上的電話。
他在等電話,等雷吉祥的電話。因為自從曠南江單獨找他和李奇峰去閱江樓,他就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而剛才他打電話給曠南江的時候讓曠南江派人監控雷吉祥的資金來源,其實也是希望能夠證實這個猜測。
當然,這步棋的前提就是,雷吉祥不像他所表現出來的那麼精明,而是應該更像他的過往一樣,是個看似沉穩,但骨子裡仍然熱愛血雨腥風刀頭舔血的江湖人。而這種人,不管是國內的還是國外的,馬成功一向都非常喜歡他們,甚至給他們起了個“耿直朋友”的個人專屬愛稱。畢竟對付這種“耿直朋友”,馬成功那是手到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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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是愛放狠話的“耿直朋友”。
第二支菸抽了還不到一半,電話果然響了。交響樂版的“月亮之上”那雄渾激昂的bg迴盪在不大但空曠的辦公室裡。
馬成功看著電話上那跳動的“耿直雷子”四個大字,嘿嘿嘿地笑了起來。這是在雷吉祥到汽修廠威脅他之後他專門找陸子明要的號碼,還給他起了一個自己喜愛的專屬愛稱。
將煙杵在菸灰缸裡,馬成功拿起電話,先開啟了錄音鍵,這才撥通電話,笑嘻嘻地道:“喲,雷哥,好久不見,您打電話來是找我有事?”
電話那邊沉默了幾秒鐘,雷吉祥那陰森森的聲音傳來:“馬哥,你是在逼我啊!”
“看你這話說的。我哪裡能逼雷老闆您呢?你可是實力又強手段又多的大老闆呢!”馬成功笑道,轉身看著窗外,正準備仔細搜尋一下哪裡有反光,忽然想起這是在國內,不由得自嘲地笑了笑,又轉過身來,開啟電腦,開始播放自己最喜歡的那首《最炫民族風》。
電話那頭又沉默了,過了半晌,雷吉祥才道:“我知道你是想探我的底,我也知道你是退役的國安。但是我告訴你,我的底你探不到,一個退役國安,更別想掀起什麼風浪。清江可不是非洲。”
說完便掛了電話。
放下電話,心情大好的馬成功笑著搖了搖頭,嘴裡唸叨著:“意氣用事了啊意氣用事了啊。老雷啊,你怎麼這麼沉不住氣呢?”
馬成功是實打實的高興。他高興不但是因為雷吉祥果然不出所料,是個“耿直朋友”,還因為雷吉祥說出了一個大秘密。這個秘密就是,他,或者他身後的人雖然已經猜到了馬成功是個退役特工,但馬成功卻並沒有暴露。雖然他們知道馬成功是從非洲回來的,但畢竟現在“一帶一路”搞的是如火如荼,每年從非洲或是轉道非洲退役回來的國安何止千百,他們怎麼也猜不到馬成功就是那個在非洲,甚至在世界情報界都有一席之地的“玉面狐狸”,更猜不到他就是那個被東非生番部落尊稱為“希拉峰之鷹”的“以斯拉”。
更何況,雷吉祥的話也從側面證明了,他能在第一時間得到拆遷小組的訊息。這就說明,那根最大的“魚刺”能量很大,否則雷吉祥不可能篤定地說馬成功探不到他的底。
當然,雷吉祥上面是誰馬成功並不想知道,這應該是曠南江的事,更確切的說是白海生和紀委的事。
畢竟從眼目前來看,曠南江是白海生的人無疑了。他偷偷摸摸地給馬成功和李奇峰交底,一方面應該是因為他也和雷吉祥一樣,知道了馬成功是一個退役特工。另一方面是告訴李奇峰把你整到交警隊跟老子屁關係沒有,這事兒太大你搞不定,所以別記恨我。
當然他搞那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