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可還有何疑問？”白飛羽問道，臉上顯露出一分疲憊。

“師父，既然無情道不是正道，那是不是說明，人不該壓抑自己的本性，喜歡什麼就勇敢去追？”唐豆豆笑著問道。

“這世間之事，哪有如此簡單。”白飛羽輕輕嘆了口氣，目光變得悠遠起來。“人的情感複雜多變，若是僅憑喜好便肆意追逐，往往會迷失自我。”

唐豆豆歪著頭，不解地問：“可是若總是壓抑，那活著豈不是很痛苦？”

白飛羽微微一笑，“有時候剋制也是一種修行。但你所說也並非全無道理，只是在追尋之前，需得明心見性，知曉自己所求究竟為何，也要考慮後果是否能夠承受。”

“如果做事之前，考慮這個考慮那個，那這道想必一點都不通暢。”唐豆豆爭辯道。

“為師累了，有什麼事稍後再議。”說完，白飛羽便起身回了洞府。

唐豆豆搬起椅子，跟著師父進了洞府。

一進洞府，便看見師父扶著桌子，又吐出了一口血。

“師父，你這血感覺一點都不值錢，人家的血，放出來一滴，便可以讓花草啟智開蒙。你吐了這麼多血……”唐豆豆吐槽道。

“閉嘴！”白飛羽覺得喉嚨裡一陣腥甜。

“好吧，我不說了。”唐豆豆將椅子放好，隨後轉身便離開。

白飛羽坐在坐在椅子上，腦海裡都是唐豆豆的話，“師父，如果考慮這個，考慮那個，那這道想必一點都不通暢！”

“師父？人不該壓抑自己的本性，喜歡什麼就去追！”

“師父，何為大道？”

“師父，你的道是什麼？”

白飛羽想著想著，整個人有些魔怔了，眼睛泛起了一絲詭異的紅光，一個聲音在他的腦海中說道，“去吧，勇敢地去追逐自己喜歡的那個人吧！”

白飛羽口吐鮮血，暈倒在地，腦海中還是唐豆豆的話，“師父，你的血一點都不值錢！”

唐豆豆走出不遠，便感覺心裡一陣抽疼，腦海中閃現出師父的身影，她連忙返回師父的洞穴，果然，師父又吐血了。

唐豆豆將師父抱到床上，仔細幫他擦掉嘴角的血跡，可隨後，一隻手緊緊地抓住她的手，“輕輕，別離開我，好不好。”

“我不是輕輕，我是唐豆豆。”唐豆豆說著，可白飛羽還是緊緊地抓著她，絲毫不鬆開。

唐豆豆嘆了口氣，替身文學又出現了！你是他的替身，他又是她的替身，這就跟你愛我，我愛他，他愛她，她卻愛著你一樣狗血。

只是心裡莫名地有些酸酸澀澀的。

“替身就替身吧！”唐豆豆嘆了口氣，“你少吐點血，多活些時間，我便滿足了。”

唐豆豆輕輕地抽出手，隨後將地上的血跡擦乾，原本要走，可卻被桌子上的一個小物件迷住了。

唐豆豆拿起來，看了看，這是一個女子的畫像，只是這女子，跟自己有幾分像。

“這世間相像的人多了去了，隨便找都能找到數十個，我又算得了什麼呢。”唐豆豆說著，放下畫像，隨後便離開了洞府。

躺在床上的白飛羽其實早已經醒了，也聽到了唐豆豆的話。

他掙扎著站起來，來到桌子上坐下，手裡摸著那個畫像，這是他用刀子一刀一刀刻出來的。

如果說這畫像只有一分像輕輕，那唐豆豆就有九分像她！

而且她是活生生的人啊！

唐豆豆離開洞府，又找到了沈飛龍和顧凌霄，“你們陪我一起去南疆可好？”

“你不是不知道南疆在哪裡嗎？”顧凌霄疑惑地問道。

“我現在知道了。“唐豆豆說道，“一直往南走，走到頭，就是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