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獨立的機組在自己的頭頂遮蔽了陽光,看著遠處的海面上,謝菲爾德忠實的執行著尾隨與騷擾的任務,再看著遠處的皇家橡樹依舊對自己虎視眈眈。
里希特霍芬不由得回想起,自己依舊在戰場上叱吒風雲的那個下午。
可是過去榮光盡數湮滅,名為紅男爵的榮譽,事實上也並非屬於自己。
與其取巧的繼承過往的榮譽,並被束縛其中……
“我選擇,鑄造一段新的傳說。”
里希特霍芬壓低自己的帽簷,她身後的四翼巨龍仰天咆哮。
數架戰鬥機從高空俯衝而下,血色的單翼表明了其身份。
為什麼一定要是血色的片翼,也許是為了區分,歷史上那塗成紅色的福克dri三翼機。
獨立與里希特霍芬的戰機廝殺在一起,不斷有機組從空中墜落。
“很好,看來你也動用了全力。”里希特霍芬張狂的笑了起來。
戰鬥機的掃射並未止歇,轟炸機的轟鳴與火箭機的嘯叫分別臨於戰場兩段。
防空炮組全面戒備,將浩蕩的火雨送入高空。
“自從回到戰場以來,我幹什麼都覺得……自己充滿了活力。”她捂住自己的一隻眼睛,另一隻眼睛折射出冷冽而愉悅的光澤。
“皇家海軍,呵,真是老對手了。”她猛然後仰,起跳。
三道魚雷的航跡在她身下劃過。
自己不在謝菲爾德的雷擊距離內,而如此密集的三道魚雷航跡……
六點鐘,反光。
“狼群理念催生而出的小傢伙嗎?那應該是兩隻小魚兒了?”
“那麼白鷹人也快到了?”
話音剛落,六道刺耳的點火聲響起,紅龍狂嘯一聲,由裝甲甲板組成的翅膀猛的揮舞,讓這些火箭彈撞碎在厚重的裝甲之上。
另外有四道魚雷被新的機組投放,飛馳向她即將落下的地方。
“但如今,我可不只有自己一個人啊……
威尼斯!別唱詩了!”她暴喝一聲,一架戰機在她身下劃過,完成空翻的她足尖輕點,落在阿爾巴特羅斯的頭頂。
“當然,我的男爵閣下。”
謝菲爾德猛然回頭,以炮塔架住從煙中突然伸出的雙劍。
“共舞一曲吧,女僕小姐~”威尼斯輕哼起小調。
“抱歉,沒空。”謝菲爾德沉肩將威尼斯撞開。
“棒極了呢,就是要這樣的舞伴~”
刺啦,雙劍交錯在空中擦出火花。
“轟!”15門203主炮猛然開火,做出特殊標記的炮彈飛向謝菲爾德。
火光將謝菲爾德包裹,這位特種女僕有些狼狽的咳嗽著,她的兩側的裝甲被擊穿,留下刺目的空洞。
即便是演習彈,這一輪她依舊有些接不下來。
而她沒有一絲喘息的時間。
致命的共舞,並非邀請,而是通知。
一把細長的劍劃過她的咽喉,帶出兩點血珠。
“碰!”謝菲爾德手持的那152主炮,悍然開火。
可這抵近射擊,卻是被另一把劍挑開,然後威尼斯接上兇狠的膝撞。
“那徘徊於水下的幽靈,竟這樣現了身。”她唱出這麼一句歌詞,紅龍的咆哮隨後響起。
“哈,幽靈並非無影無蹤。”她看向被自己逼退的謝菲爾德。
“您說對吧,女僕小姐。”她行禮,兩人四周,白霧依舊不散。
“該死……”謝菲爾德花了點時間讓自己緩過來,不得不說,薩丁的劍術的確有些門道。
雖然早就聽說,洛林指揮官麾下的艦娘對近戰情有獨鍾,但也沒人告訴她這麼離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