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在前些日子平定四衛的行動中初露鋒芒,分別以區區數百人的兵力掌控了大局。但這只是一個開始,朱平安的想法是以嶽錦峰、仇澤、李定國等人統領三衛,開始招募新兵,操練人馬,恢復大嵩、靖海、成山三衛的戰鬥力,而他自己則是要挑選精兵組建新軍。
新軍組建的目標很明確,便是以十七世紀的瑞典為樣板,將軍隊的職業化、專業化、正規化引入到軍隊組建的方方面面中,建立大明的第一支職業軍隊。取得一定效果之後,再將新軍的建制擴充套件到全軍。這也是朱平安招募歌德和梅因赫爾進入麾下的重要原因,可以想見,未來還將有更多的外籍軍官進入到登州軍的體系之內,也可以將歐洲職業軍隊的經驗帶入到大明軍中。
所以,朱以海想要在這個時候對付朱平安,打亂朱平安的一系列計劃是萬萬不能允許的。
關鍵是如何讓朱以海就此罷手,考慮到他的身份。這的確是一個棘手的問題。朱以海不同於林德遠等人,直截了當的殺戮絕對不適用於他,這其中就牽扯到一個方法的問題,既能警告他,讓其知難而退,又能不顯山不露水,著實讓眾人有些頭痛。
時間已近午夜時分,但院子中的親衛還是挺直如松,負責巡邏的衛隊不是經過正堂的大門處,整齊的腳步聲打斷了朱平安的思緒。
“咱們在魯王府安插的人手有多少?”
沈名先先看了看陰世綱。陰世綱則笑了笑。“沈兄直說便是,人員清單我尚在消化當中,遠沒有沈兄熟悉啊!”
沈名先這才回答道:“回大人的話,王府進人頗為苛刻。咱們在其中有五個人。其中一個已經做到王府管事的位置。但還不算是朱以海的心腹之人!”
朱平安沒有說話。從一介百戶到如今的正二品副總兵,這些年的歷練下來,連朱平安自己都沒有發現。雖然平日裡待人親切,也沒有什麼官架子,但在眾人的眼中,他卻是威勢日增,是以看到朱平安在深思熟慮,眾人都是壓低了呼吸,不敢出聲。
“找無傷過來,讓他辛苦一趟。吩咐兗州那邊的兄弟,都聽從無傷的調遣,另外再多準備些新鮮的烏賊!”
一句話讓眾人呆若木雞。
……
朱以海,今年不過三十多歲。但繼承藩位之位,也不過就是今年三月份的事情。唯唯諾諾、戰戰兢兢的活了這三十年,直到今日,方才領會到高高在上的妙處。雖然不過是一介藩王,但在這王府之內,他卻是不折不扣的“王”,生殺予奪,盡在他自己的一念之間。
朱以海作為前魯王朱壽鏞的第五子,真是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這魯王的王冠能落到自己的頭上,眼見著這偌大的魯王府和歷任先王積攢下的如山金銀都變成了自己的私產,朱以海不禁飄飄欲仙。
清軍入寇山東,老父朱壽鏞驚懼而死,王兄朱以派遠赴濟南,卻做了清軍的甕中之鱉,成了刀下之鬼,朱以海的心中樂開了花,卻不得不擺出一副悲痛欲絕的樣子來,接了朝廷冊封其為魯王的聖旨之後,便裝作憂思成疾的樣子躲在了王府中閉門不出。
雖然是初登王位,但朱以海卻是對王府的那些事情瞭如指掌。大明朝的藩王不能掌權,但聚斂財富卻是朝廷預設的,老父朱壽鏞在世的時候,便和劉澤清坑瀣一氣,掌握了山東的幾項財路。到得朱以海繼位,劉澤清倒是不聲不響的侵奪了原屬於魯王府的兩處鹽場,使得朱以海得知後心疼的兩晚沒閤眼。
但心疼是心疼,朱以海卻不敢同劉澤清講什麼道理。如今的大明朝,關外韃子、關內流寇此起彼伏,都要仰仗著這些帶兵的將官四處平亂,尤其是朱以海的兗州就在劉澤清的防區之內。要是和劉澤清鬧翻了,萬一流寇和韃子再次鬧事,這傢伙來個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