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太子這條船,總之不管怎麼說,路振飛絕對也是受到過類似的暗示的。怪不得最近王品一上門,路振飛便召自己來陪他下棋,搞了半天是以此來躲避王品的遊說。
這個老狐狸,自己不願意做,倒將自己給頂在了前面,想想剛才路振飛臨走時擠眼的古怪表情,朱平安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這老傢伙,想自己置身事外,他也不想想,自己可是他的學生,一旦上了太子的船,他這個老師也脫不了干係,再者一說,他就這麼麼相信自己的定力,任誰只要一聽是太子的召喚,這從龍之功的吸引力立馬可以讓人頭暈目眩,忙不迭的上前投靠,路振飛就不怕自己受不了誘惑?
可是,朱平安會去捧太子的臭腳嗎?當然不會,離大明朝最後的時間也只剩下六年,太子朱慈烺在這六年間究竟有何作為,就連歷史上也是語焉不詳,這個大明最後的儲君也就是在李自成攻克北京之後才露了一小臉,之後便被滿清殘忍的殺害了。
從崇禎十一年到十七年這之間,朱平安不知道朱慈烺在其中扮演了什麼角色,但現在看來,他能駕馭住王品這等人物,就算年齡不大,也絕對是個不簡單的角色啊!
“哈哈,公公的話真是至理名言啊,夠平安揣摩領會一段時間的!”
一想通了這些事情,朱平安當即決定腳底抹油、溜之大吉,看看天色已近午時,和王金髮約定的時間應該也差不多了。
果然,門外一聲通稟,王金髮一挑門簾走了進來,先是給王品和朱平安行了大禮,接著便擺出一副焦急的神色,“大人,您快回去看看吧,看來的確是有事情,張家老太太這都派人來問了三次了!”
朱平安暗暗好笑,王金髮確是沒白收下來,遇上這等事情,比之張二狗那幫軍漢做的可是不知好了多少倍。
朱平安趕忙也換上一副驚詫莫名的表情,“是嗎?嬸孃如此催促,想必是一定出了大事,我這就去!”
說完,歉意衝王品一拱手,“王公公實在是對不住,您看……!”
王品很是詫異,“這位嬸孃是平安賢弟府上的長輩?”
“那倒不是!”朱平安這才將與張家的交情說了一遍,特別是說明了張氏老夫人在朱平安初到鳳陽時多方幫扶的事情。
“原來如此!”王品的臉上露出濃濃的笑意,“賢弟如今已是四品的武官,卻難得不忘舊日恩情,實在是難能可貴啊!”
“那在下便向王公公先告個假,今日未能讓公公盡興,實在是平安的不是。改日,平安置辦一桌酒席,單獨請公公過府飲宴!”
“慢著!”王品一把拉住了朱平安,“這天寒地凍的,路大人還要忙公務,我左右也是無事,倒不如隨賢弟去田莊走一遭,叨擾一餐如何?”
“啊?”朱平安當時便張大了嘴巴,
“賢弟放心,我此去只是散心,絕不會耽誤賢弟做事情!怎麼,不歡迎嗎?”王品似笑非笑的看著朱平安。
“哪裡哪裡!”朱平安連連叫苦,但王品官大一級,如何能拒絕呢。而且又是這樣折節相交,叫朱平安如何能拒人於千里之外!
王品只帶了兩個從人,整頓好了馬匹,和路安打了一聲招呼,便和朱平安並馬疾馳,向著城外的田莊而來。
第五十五章 蔬菜大棚
儘管已經來過多次,但一路上,王品還是對沿途見到的景象讚歎不已。剛剛過完崇禎十一年的新春佳節,農田中也沒有什麼活計,軍戶們便在各自百戶的帶領下在村頭、田莊的空地上開始了冬季的集訓。單件的夾心棉襖,輕便的薄底快靴,統一的狗皮帽子,上百人一組的威猛氣勢,包括眾人吞吐出的騰騰的霧氣,都讓連綿的幾座田莊顯出格外與眾不同的生機勃勃。
碗口大的馬蹄踏在堅硬黝黑的土地上,聲音清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