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池已經守不住了,您快走吧!”
黃公輔面色平靜的攙扶起虎大威,“你已盡力了,在這裡安歇片刻,本官早已命劉肇基準備了船隻,你們便從鎮海門沿水路離去吧!”
“那振璽公你……?”
黃公輔一笑,繼而搖搖頭,“當日閣部在時,本官便已經決意與安慶共存亡,如今堅守半月有餘,本官總算不負所托,是時候兌現當初對閣部和百姓的誓言了!”
虎大威大哭不止,“振璽公不肯離開,我虎大威自當相陪,我大明崇禎、義興兩朝內亂不止,干戈不斷,願為大明捨死忘生的臣子卻是少之又少,振璽公有此宏願,大威願生死跟從!”
說完,虎大威猛然推開黃公輔的攙扶,挺起佩刀,轉身便又大步走了出去。
此時,劉肇基派出的心腹等人已經趕來催促,請黃公輔等人速速趕往鎮海門會和,一同出城。但黃公輔卻是將黃配玄和皮應舉託付給了來人,自己卻是大步走進了知府衙門的正堂,端坐於其中,再不肯出來。
劉肇基的心腹從人無奈只得請黃配玄和皮應舉儘快上路。黃配玄和皮應舉兩人相視一笑,齊齊衝著正堂之上的黃公輔俯身行禮,一眾人等這才匆匆的趕了出來。
但走了不過幾道街巷,劉肇基的從人卻是怎麼也找不到皮應舉和黃配玄兩人的蹤影,不禁焦急萬分。
安慶城雖然也有內城,但卻年久失修,內城的城牆早已是百孔千瘡,清軍很輕鬆便突破了這裡,向著知府衙門進發。
通往知府衙門的十字大街還算寬闊一些,能容得下六匹馬並排而行。但前面的清軍剛剛踏上這條長街便停下了腳步。
格圖肯心中焦急,縱馬來到前面,抬眼向前看去,長街的另一端,卻是被一群人死死的堵住,看人數,也不過才五六百人。其中有明軍士卒,還有各色的百姓,但卻無一例外的將仇恨的眼神透射向面前的清軍。
“發什麼愣!”格圖肯舉起馬鞭便是一陣揮舞,“貝勒爺還等著咱們的訊息,再多耽擱一刻,少不得還要吃苦頭。不過是些明人的殘兵敗將,有何可猶豫的,給老子向前衝!”
清軍的洪流開始緩緩向那拿數百明軍和百姓湧過去,在清軍看來,安慶城堅守到如今,眼前的這區區數百人已經不足一提,他們就像是一個搖搖欲墜的孤島,在清軍的疾風暴雨之下,眨眼之間就要沉沒。
格圖肯縱馬衝在最前面,他的眼神已經落在了明軍人群中一個身著鎧甲的明軍將領身上,那人身材高大,在人群中甚是引人注目,但身上卻是血染徵袍,旁邊還有親隨相扶,顯然是受傷不輕。看到哪明軍將官,格圖肯的心中沒來由的一陣興奮。
從入城開始,短短的一天光景,麾下這八旗精銳便折損了一千多人,其中還包括了四百多寶貴的白甲精兵,這在格圖肯的征戰歷史中是從未遇到過的事情。因此,格圖肯迫切的希望以赫赫的戰功來洗刷部下傷亡如此巨大的損失。
一條長街,看似遙遠,但縱馬之下,卻轉眼即到。戰馬吞吐著陣陣的白氣,似乎也感受到了自己主任內心的焦灼和狂躁。
人借馬力,格圖肯高高的舉起手中的狼牙棒,在他看來,這一下便能將眼前的明軍大將砸成肉泥。
但出乎意料的是,那高大的明軍將領卻在他之前首先有了動作。右手輕輕提起,雙腳在地面上猛然一跺,看似虛弱的身軀忽然之間衝著格圖肯猛撲過來。
一個雄健的身軀傾盡全力的衝過來,就連戰馬似乎都感覺到吃驚,不由自主的抬起雙蹄,那明軍將官卻是狠狠的撞在了馬腹之上。耳中只聽到戰馬的一聲悲鳴,格圖肯搞搞揮起的狼牙棒也沒有用武之地,整個人頓時被戰馬掀翻下來。
還沒等落地,一道勁風卻似撲面而來,格圖肯嚇得魂不附體,倉促之間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