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看出林楠是強弩之末勢不能穿魯縞。隆——,黑石頭突然增加了三倍,咯吱咯吱的聲響不絕。喀——,一聲悶響,林楠跪著的右腿也斷了。“嚶——”風霓裳昏了過去。
“放棄吧,我們不會怪你的。”琴詩書與鐵大牛聲嘶力竭地哭喊。再一次,兩人感覺到實力不足的無奈,心酸,悔恨似一條身蛇噬咬兩人的心。人生之中什麼最痛苦?就是眼睜睜地看著朋友替自己受苦,卻只能無動於衷。“天啊,倘若真的有錯,就讓我們來承擔吧。”琴詩書與鐵大牛大聲咆哮,彷彿瘋了的獅子。
“不,力量,我要力量。”林楠在心中狂呼,千萬呼聲匯成一股熱流,潮水般湧向林楠的眉心。吱——,林楠全身大放光芒,眉心更是急速地跳動三次。彷彿裂肉般的痛苦,一個東西正使勁地往外鑽。鑽呀鑽,鑽呀鑽,終於鑽出來了。譁——,好象大雨傾盆的聲音,林楠的眉心多了個紫色圓月形的標記。轟隆隆,紫色圓月大放光芒,彷彿水銀瀉地,紫光迅速流轉全身,滋滋聲不斷,林楠斷了的手腳居然一下子就好了。
“力,力,力神之血。”提狼牙捧的巨人滿臉驚恐,雙牙發抖。力神之血?琴詩書與鐵大牛一臉茫然。得紫光之助,林楠竟一舉把黑石頭舉過頭頂,然後又輕輕放下,問:“過關了嗎?”
“過,過關了 。”巨人誠惶誠恐。聽到這期盼已久的話,林楠雙手一鬆,昏了過去。
“林兄(林小個子),你可千萬不能死啊。”琴詩書與鐵大牛跑了過來,摟住林楠大聲哭了起來。在兩人的不注意中,那個紫色的圓月又緩緩縮了回去,沒留下一絲痕跡。
滴滴答達的淚水似雨水般滴落在林楠臉上,讓處在昏迷中的林楠又醒了過來,“沒到達落霞山,我怎會死了呢?”林楠口唇翕合。
“沒死就好,沒死就好。”兩人緊緊地摟住林楠,生怕林楠就此消失。
“霓裳怎麼了?”林楠問道,“啊?”兩人這想起風霓裳昏倒在地。
“大笨牛,林楠交給你了。”琴詩書忙跑過去幅起風霓裳。
一會兒,風霓裳醒了過來,見自己躺在琴詩書的懷裡,忙一把推開他,哭著問:楠哥哥是不是死了?“沒有,第一關我們透過了。”琴詩書輕輕地替風霓裳拭去嘴角的淚水,溫柔地回答。
“真的?楠哥哥好捧哦。”風霓裳破涕而笑,四處張望。“太好了,楠哥哥你沒事。”風霓裳 一躍而起,飛快地奔了過去,流下一個呆呆看著手中手絹發呆的人。
“是啊,你楠哥哥沒事,可我有事了。”琴詩書低低地說,“唉,無論我做什麼,你心中始終沒有我。”,琴詩書搖搖頭,“不過我喜歡。”說完小心翼翼地把手絹受起來。
“看,你流了這麼多血。”風霓裳用手巾柔柔地拭去林楠眼,耳,口,鼻流出來的鮮血,滿臉心疼地說。
另一邊,一個人站在陰影裡痴痴地看著:什麼時候那個人才是我呀?
“楠哥哥,你手腳好象斷了,來讓我看看。”風霓裳一把撕開林楠的衣裳。“啊?居然全好了,真是吉人天相啊。”風霓裳興奮如雀躍。
另一邊,琴詩書一半是甜蜜,一半是酸澀。我到底是希望她高興還是希望她痛苦呢?琴詩書痴痴地想。
“恩 ,衣服破了,讓我幫你縫起來 。”風霓裳伸手拔下一跟羽毛作針,用自己的秀髮作線,一針一線地縫了起來。
“霓裳,你對我真好。”林楠鼻子一酸,有一股想哭的衝動。“只要你對我好就足夠了。”風霓裳甜甜一笑,梨花一枝帶春雨,古之人誠不我欺也。
巨人一會耳看看林楠,一會兒看看狼牙捧,口中喃喃念道:“力神之血,力神之血。”
“喂,到底什麼是力神之血?”鐵大牛實在受不了悶葫蘆,衝著巨人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