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遮香草,鐵大牛眉花眼笑,當寶貝一樣小心翼翼地收起來。第二天天剛亮的時候,鐵大牛又發出一陣殺豬般的叫喊。三人一看,捧腹大笑,原來鐵大牛身上爬滿了旱螞蝗,連頭上都是,黑黑的一片,委實可怕。
“救,救命啊。”鐵大牛的聲音都發抖了,可見他內心是何等恐慌。這個憨厚的漢子,沒有被困難嚇倒,沒有被死亡嚇倒,現在,小小的旱螞蝗就把他給嚇倒了。“有有!”金角大樂,還跳起了扭尾巴舞。“蟲蟻散!”風霓裳灑出一陣白粉,那黑黑的旱螞蝗化做一陣輕煙消失了。
“姑奶奶,求求你,給俺一點蟲蟻散吧。”鐵大牛一把抱住風霓裳的腿,跪在地上求喊。
“快,快放手,我給你就是了。”風霓裳緊張無比,滿臉通紅,慌忙給了鐵大牛一包蟲蟻散。鐵大牛哈哈大笑,彷彿天真的孩童找到了他最喜歡的玩具。“有!把俺當傻子。”鐵大牛表面上高興,心中卻大為不滿,對琴詩書更是恨之入骨,這樣陰身的主意,只有那個陰損的人才想的出來,定要找個機會好好修理他。
有了遮香草與蟲蟻散,那些煩人的蚊子小蟲再也沒有來聒噪了。鐵大牛心情大好,疾步如飛。前面是一道林子,上空佈滿紫紅色的煙霧。金日已早早升起,煙霧理應消散,但那紫紅色的煙霧卻緊緊縈繞不去。
“嘿嘿,那就是有名的枯葉瘴了。”琴詩書指著紫紅色的煙霧說道。枯葉瘴,奇身無比,修真界極少有解藥,因為很少有人來九龍山,也絕少有人中枯葉瘴,何況枯葉瘴的解藥用藥複雜,極為難煉,而且很難儲存,故整個修真界沒幾人有枯葉瘴的解藥。若中了枯葉瘴,那是極為麻煩的。
“是瘴氣?”鐵大牛腿腦子直抽筋,他寧願和怪獸打十場,也不願和這鬼勞子瘴氣有什麼糾纏。“俺們還是繞道而走吧。”對於瘴氣,鐵大牛向來膽怯。
“九龍山到處都是瘴氣,你能繞到哪兒去?你昨天不是說九龍山是樂土嗎?”
“這個?意外,純屬意外!”鐵大牛居然撿上琴詩書的話。
“有!”琴詩書沒話說了,“走吧,還磨蹭什麼?”
“好。”鐵大牛應了聲,雙腳卻兀自站立不動。“有沒有枯葉瘴的解藥啊?”
“沒有,枯葉瘴雖有萬種身氣彙集而成,可對修真界的人來說,只要真元護身即可安然無恙。”
聽說能避瘴氣,鐵大牛愁眉頓消,整個人神采飛揚。“俺皮粗肉厚,還是俺打頭陣。”說完鐵大牛一陣風似的衝進林子。林楠正想進,琴詩書一把拉住他,說:“枯葉瘴已現,馭風獸必出,先讓鐵大牛吃吃苦頭,咱們再上不。”
“不,我們不能那樣沒義氣。”林楠掙開琴詩書的手,毅然走進林子。琴詩書搖了搖頭,也鑽了進去。
林中瘴氣比較厚,紫紅的一片,最多能看三丈。讓人的視覺大受限制。地上全是枯葉,腳踏上去,枯葉,陷了下去,咯吱咯吱地響,形成一個淺淺的腳印;待人走後,那枯葉慢慢上彈,恢復原狀,一切彷彿沒發生過似的。
“哈哈,林小個子,你也來了,這裡面可真古怪,紫紅紫紅的,像新娘的紅頭巾,真他孃的晃眼。”
可能是喝了幻神水的緣故,那瘴氣對林楠毫無影響,他竟能看一二里遠。“大牛,小心,前面飛來了十幾只怪獸。”林楠好心提醒鐵大牛。
“怪獸?”鐵大牛立即警覺起來。“在哪裡,在哪裡啊?”
“在前面大約兩裡處,大家做好誰備。”
颼颼,才一會兒,那怪獸即抵達四人面前,亮閃閃的眼睛似夜空裡的星星,好奇的打量四人。
“是飛鼠,一種和善的風系魔獸,以松果榛仁為食,譏餓時也捕捉鳥類。”琴詩書忙向四人解說,矜誇起自己的學問來。四人忙好奇地打量飛鼠。只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