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比我還通透一些!”
阮一鶴微微一笑,心裡想的卻是阮雲歡說這番話時似諷似笑的神情,心裡暗歎。大哥手裡有一塊寶,卻不自知,當真是可惜!
而在建安侯府,秦天宇聽完秦氏的哭訴,卻是滿臉不悅,說道,“你也是,區區一個姨娘,肚子裡懷的還不定是男是女,你便急著除去,如今阮一鳴與你絕裂至此,我們日後行事豈不是艱難?”
秦氏怒道,“大哥只顧著自個兒的前程,建安侯府的權勢,便不為妹妹多想著一些!樊香兒雖是姨娘,卻是個貴妾,她本就哄得相爺護著她,若再生出個一兒半女,怕是便要抬了側夫人,到時又將我置於何處?”
“側夫人也不過是個妾,還能越得過你這個正牌的夫人?”秦天宇冷哼,抬眼瞧了瞧她微白的臉色,緩了口氣道,“你性子太過要強,往日阮一鳴心裡有你,你才能隻手遮天,如今也該想想,如何能將他的心哄回來才是,一味硬碰硬,還不是你吃虧?”
秦氏抿了抿唇,冷哼道,“他本是個懦弱的性子,如今都是被那兩個賤婦唆使!”
“懦弱?”秦天宇好笑,搖頭道,“他若當真懦弱,豈能十幾年為相,屹立朝堂不倒?”
李氏聽他兄妹二人爭執半晌,才道,“天宇,你也別盡數落你妹妹,事到如今,怪她何用?總該替她想想法子才是!”
☆、第163章 哪裡像個大家公子
秦天宇默想了想,問道,“阮一鶴的事,他可知曉?”
秦氏皺眉道,“雖然我盡力防著,可是如今一個府出入,又怎知道阮一鶴有沒有說過。只是相爺不曾提過一字,想來還不知道!”
秦天宇點頭,冷笑道,“想來是阮一鶴對我們心有忌憚,還不敢和他說,如今只是一個姨娘的事,前幾年你又不是不曾做過,只需想法子將他哄住,這一節便不難掀過!”
秦氏皺眉道,“如今他處處避著我,便是撞上,也冷著一張臉,讓我如何哄他?”
李氏挑了挑眉,說道,“如今樊姨娘被接回孃家,袁姨娘又被禁足,正是你的好機會,你們十幾年的夫妻,這個還需人教?”
秦氏咬了咬唇,默然不語。
秦天宇心思卻轉到旁處,說道,“你先設法,將屋子裡有姿色的丫鬟給了他,替你暖了他的心,慢慢再哄!”
秦氏一聽,騰的跳了起來,尖聲道,“將丫鬟給了他,他眼裡豈會還有我?萬萬不能!”
秦天宇暗暗搖頭,女人終究是目光短了些,只瞧著自個兒屋子裡的事。當下將臉一沉,冷道,“不給他丫鬟,讓他再外邊弄個貴妾回來與你爭競?如今你失了他的寵愛,又拿什麼爭?你親自選的丫鬟,至少對你有幾分忠心,有你扶著,先將那二人壓下去,等哄順了他,你還怕一個丫鬟奪了你的位置?”
此話若是放在半年前,秦氏萬萬聽不進去,此時片刻的惱怒之後,卻靜默下來,點頭道,“此事容我想想!”
秦天宇知道她對阮一鳴把執極緊,也不再多說,只是點了一句,“聞說樊士浩要阮一鳴給他一個公道,此時不趁早暖了他的心,到時兩相逼的緊了,難說他做出什麼來。”
秦氏冷哼,說道,“難不成他還能將我交給樊府?”
李氏冷笑道,“有建安侯府在,他自然不敢!”
這裡正說著,但聞門外腳步聲響,一個小廝的頭在門口一探,又縮了回去。
李氏認出是秦天宇跟前的慶子,見他神色焦急,便一喝叫住,問道,“出了何事,還不快說?”
慶子略一遲疑,見秦天宇向他點頭,便回道,“回老夫人、世子爺,方才吏部的人來悄悄傳話,說不知何人,將表老爺告入了吏部。”
“哪個表老爺?”秦天宇揚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