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叫一聲二嫂。只是他成親之後住在陽川縣,少來帝京,也只在苗紋大婚時見過一面,所以只覺得面熟,又哪裡會想到是她?
阮雲歡得了他的確認,眸中頓時閃過一抹冷芒。這些日子,難怪她派出去的人始終尋不到苗紋的下落,原來,竟然是被李超深藏在縣衙裡!
而因為苗紋,張校尉與李超不和……
一個念頭在腦中迅速成形,睿敏郡主勾唇淺笑。
這倒是一個良機!
行近一步,壓低聲音,說道,“李成璧,待刑部再次開堂,你……”如此這般,細說一回。
李成璧大吃一驚,顫聲道,“這……這豈不是越發坐實我的罪名?”
阮雲歡點頭,說道,“如今秦琳要救你,死抓著不放,秦翊卻又要定你的罪,如此糾纏下去,這案子永無了日,如今只能先斷去秦琳的念頭。秦浩是朝中要員,你的罪名一定,必然會送入天牢,到時我自有法子救你!”
李成璧一雙眸子泛出死灰的顏色,死死向她瞪視,突然慘然笑道,“阮雲歡,你是想要我死,是不是?”
阮雲歡冷笑,搖頭道,“李成璧,我要你死,大可不必來這一趟!你以為我不殺你,秦翊便會放過你?還是以為秦琳鬥得過秦翊?”
李成璧整個人僵住,隔了良久,彷彿一口氣洩去,身子一軟,倒靠在牆上,想了片刻,點頭道,“好罷,我聽你的便是!”
阮雲歡微微一笑,點頭道,“後邊要如何做,我會讓辛清傳話給你,你依計而行便是!”也不等他應,將抖篷的風帽戴起,喚了辛清帶路,仍依原路退去。
果然,第二日刑部再次提審李成璧,秦琳扶著李氏前來,口口聲聲質問,李成璧一介書生,是如何打死了身為武將的秦浩,還是在青樓中,悄無聲息的將人帶走?
李氏也是淚流滿面,顫聲道,“成璧,你莫要糊塗,死的那個是你大哥,你如此枉死,豈不是讓真正的兇手逍遙法外?”
孟義明無奈,也跟著問道,“李成璧,老夫人言之有理,你若有冤情,據實說來便是!”心裡卻暗思,宮裡傳話,讓他將李成璧治死,如今李氏、秦琳均在面前,要如何堵住二人之口,將李成璧問成死罪?
李成璧似乎被李氏說動,垂頭想了一瞬,突然咬牙,說道,“那日我和秦浩果然是生了些嫌隙,卻並非為了青樓女子,也不是在青樓之中!”
他突然反口,李氏、秦琳大喜,連聲道,“究竟是為了何事,人不是你殺的便不是你殺的,你不必為旁人遮掩。”
堂上秦彬卻大吃一驚,說道,“是啊,究竟是誰殺了大哥,你說了出來,自然有大人為你做主!”
秦珊是秦翊命人所殺,宮中已有傳言,秦家長房、二房已生嫌隙,如今秦浩慘死,李成璧成了嫌犯,正好趁機坐實李成璧的罪名,令李家和秦天宇一門對上,一則早早結案,免得李氏成日逼迫,二則也是為了轉移旁人的視線。
他這一番話,明著雖是勸說,實則是提醒李成璧自己的存在,若是膽敢翻案,宮中秦翊必不會饒他。
李成璧抬頭向他望去一眼,眸中果然現出一抹懼色。
孟義明趁機道,“李成璧,還不快說!”
李氏也是催道,“是啊,成璧,事端原委,你如實說來便是!”
李成璧咬了咬牙,抬頭向秦琳一望,低聲道,“那一次,我為了備辦物品過節,是中秋節前一日去的葉城。”
眾人聞言,均向秦琳望去。秦琳點頭,說道,“不錯,原說好他至晚便歸,哪知道到第二日還不曾回來。”
孟義明道,“李成璧,你為何不曾回家,出了何事?”
李成璧道,“那日我一早離家,到了申時左右,便將所有物品備齊,想著時辰還早,便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