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藥給了奴婢!”
阮雲歡冷笑道,“你說她許你金子,還說若是你出事,她應你替你開脫,只是出門那短短一瞬,又如何說得了這許多的話?難不成是她一說你便應了的?分明是受人指使,無恥攀汙!”一句一句,句句緊逼,咬牙道,“你這等賤婢,不動大刑,諒你也不肯說實話!”將頭一抬,喝道,“來人!”
“慢著!”秦氏沒等她喝令出口,便將手一擺站了起來,冷笑道,“大小姐,重刑之下,便不怕屈打成招?”
阮雲歡神色一冷,淡道,“若依母親呢?”
秦氏向青萍一瞥,冷道,“既然采薇指認青萍,說她隨身藏有紅花,料來也不止那麼一包,究竟是不是她,到她屋中一搜便知!”
阮雲歡微微挑眉,垂眸迅速與青萍對視一眼,淺淡一笑,點頭道,“好啊,清者自清,母親要搜,一搜便是!”
到此地步,阮一鳴也已無法分辯誰說的是實話,只得點頭道,“好罷,常管家,你帶人去搜!”
“張媽媽,你一同去!”秦氏介面,抬頭與阮一鳴望來的目光相對,說道,“人多一些,做個見證!”
阮一鳴一抿唇,點頭道,“也對!”向阮雲歡道,“雲歡,你也命個人跟著!”
阮雲歡淺淺一笑,說道,“既然搜到了雲歡的院子,也不必派什麼人,便請祖母、爹爹和母親一同去雲歡的院子裡坐坐罷!”
老夫人自然不信此事是阮雲歡所為,正想縱然吩咐人同去,人多手雜,也難免被人嫁禍。聽阮雲歡一言,當即點頭,說道,“那便都去瞧瞧,也免得來回一趟,還得等著!”說著起身,領先向門外來。
秦氏微微冷笑,隨著起身,說道,“那便聽母親的罷!”
阮一鳴向阮雲歡深深一望,擺手命道,“小五,你將這賤婢看好!”也跟著出門,向阮雲歡的錦闌軒去。
阮雲歡微微一笑,向青萍道,“青萍,你跟著一起來!”隨口吩咐,邁步出門。青萍輕聲應了,起身跟在她的身後。
馬氏、呂氏二人對視一眼,哪肯錯過這等好戲,便也相繼出門,跟著向錦闌軒來。
進了錦闌軒,阮雲歡先請老夫人在廳內安坐,這才道,“青萍和墨蘭同住一間屋子,白芍,你帶常管家、羅媽媽、張媽媽去瞧瞧,命旁的奴才都在院子裡候著,誰也不許亂動半步!”
白芍領命,一邊引著三人向青萍的屋子去,一邊傳下令去。阮雲歡雖不薄待下人,但素來令行禁止,治下甚嚴,眾丫鬟、婆子領命,齊齊將手中活計放下,向院子正中空地行來。
而老夫人和阮一鳴、秦氏加上馬氏、呂氏帶來的一大幫子丫鬟、小廝見狀,竟然齊齊在廊下停步,都是遙遙的望著羅媽媽等人前去搜屋,無人膽敢靠近。
小小的屋子,不過片刻便已搜完。羅媽媽出來回道,“老夫人、老爺、夫人,屋裡並沒有什麼!”
秦氏將眉一挑,問道,“旁處呢?”
阮雲歡淺淺一笑,反問道,“旁處?難不成,母親是指雲歡的屋子?”
阮一鳴眉頭一皺,喝道,“胡鬧!”
阮雲歡是御封的三品縣主,任是天大的事,也沒有人膽敢搜她的屋子。
秦氏冷冷一笑,說道,“不敢!奴才藏東西,任怎麼也藏不到主子屋裡去,只是我曾聽說,因這位青萍姑娘深通藥理,大小姐便專給她闢了間屋子放藥,這間屋子,總搜得吧?”說著向門外一望,但見張媽媽已立在一扇小小的木門之前。
這話阮一鳴倒是第一次聽說,不禁揚了揚眉,望向阮雲歡。
阮雲歡臉上露出顯然的遲疑,轉頭向老夫人和阮一鳴各望一眼,才勉強點頭道,“好罷!白芍,開門!”說著向青萍望來一眼,眼眸中諸般神色,極為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