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鳳良妃低喝,說道,“那天下太平是皇上所賜,難不成你要說那湯中有毒?”
席秋月更是慌亂,連連搖頭,說道,“臣兒當真不知,從不曾有過此事!若說不是那湯中有什麼古怪,那便是……便是……”說到這裡,嘴巴張開,一臉吃驚的停住,轉頭去望呆立在身側的秦珊。
秦珊見這變故,早驚的呆了,見她望來,才悚然回神,尖聲道,“你瞧我做什麼?難不成是我害你?”
席秋月垂目,輕聲道,“姐姐固然不會害妹妹,只是……只是……方才,姐姐用帕子替妹妹擦臉……”聲音越說越低,到最後幾不可聞。
秦珊替席秋月擦臉,近處的幾十雙眼睛盡數瞧到,聞言不禁紛紛點頭。也就是秦珊的帕子剛擦上席秋月的臉,席秋華便大叫一聲蹲了下去。席秋月進宮以來,一向溫婉柔和,便連說話也不曾大聲,如果不是受了重大隱痛,怎麼會御前失儀?
皇帝驚怒交集,向秦珊一指,喝道,“給朕拿下!”
“是!”暗處閃出兩名太監,大步而上,一左一右將秦珊雙肩壓住。
秦珊大驚失色,“噗嗵”跪倒,連聲道,“皇上,不是臣兒!臣兒沒有!”
陳賢妃皺了皺眉,說道,“是不是你,查過才知,這是御前,你大呼小叫的做什麼?”現在她主理後宮,說話自有威儀,秦珊一聽,頓時噤聲。
鳳良妃轉向皇帝道,“皇上,想來若有古怪,也在那帕子上!”
皇帝點頭,向下吩咐道,“將她手中帕子呈上!”
太監領命,襯著衣角自秦珊手中抽出帕子,放入托盤送上。皇帝伸手欲取,良妃忙將他手掌握住,說道,“皇上,當心有毒!”
皇帝點了點頭,問道,“太醫院醫正何在?”
“臣在!”陸太醫聞喚出列,躬身上前跪倒。
皇帝道,“你瞧瞧這帕子,可有什麼古怪?”
“是!”陸太醫磕頭,雙手接過太監遞來的托盤,先左右瞧了片刻,又湊近帕子嗅了嗅,略一沉吟,說道,“皇上,微臣要請些水來一驗!”
皇帝點頭,向身側太監示意。太監立時取一碗水送到陸太醫身前。陸太醫以指點了些水,慢慢滴到帕子上,又左右觀瞧了一回,湊近聞了聞,臉色微變,將托盤放下,磕頭道,“皇上,這帕子上附有七傷粉!”
“什麼?不可能!”秦珊失聲尖叫。
皇帝一挑眉,問道,“什麼叫七傷粉?”
陸太醫磕頭道,“這七傷粉,由七種藥粉製成,尋常肌膚沾到並不能如何,但若遇水,便成腐蝕性毒藥,觸上肌膚,肌膚盡毀?”
“肌膚盡毀?”席秋月臉色頓時煞白,身子一歪跌坐於地,一手掩著右臉,望向秦珊,珠淚滾滾而下,顫聲道,“妹妹對姐姐一向恭敬,姐姐為何害我?”
秦珊連連搖頭,大聲道,“不!不是我!不是我!一定是哪裡錯了!一定是!”目光與席秋月相觸,突然大聲道,“你!是你冤枉我!你要將我除去,一人得寵,一定是!”
席秋月雙眸大張,滿臉皆是驚怔,聲音也不自覺高了一些,哭道,“你我都未大婚,又何必此時爭寵?再說,我縱要爭寵,一張臉毀去,又如何去爭?”
是啊,身為一個女子,還未大婚一張臉便毀去,又用什麼爭寵?
申屠傑先是一臉詫異,聞言不禁大怒,指著秦珊罵道,“你這毒婦,不過是小王多瞧她幾眼,你便如此不容!”
這些日子以來,申屠傑在秦珊身上玩的膩了,自從對席秋月動了念頭,便時常假想她的銷魂滋味,奈何幾次糾纏,或被她嚴詞相拒,或被她藉故逃脫,沒有一次得手。男人的劣根性,越是得不到手,心裡越發惦著,越是惦著,越是心癢難撓。眼看著再過三日,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