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良幾乎要壓不住心中的怒火了,雙目中有怒火湧動,若不是礙於陸晨玄的身份,恐怕此刻早就大聲厲喝。
他強忍住怒火,低吼著:“小陸特使,這可不是遊戲,這是有流血犧牲的,趁著流雲門撤出之機,圖靈宮人心渙散,是我們最好攻營拔寨的時候,若是等他們喘過氣來,我們可能要付出雙倍,甚至三倍的傷亡,這都是鮮活的人命吶!”
“攻寨子的時候我會走前面,就算是死,也是我先死。”
“你!”楚良啞口無言。
陸晨玄尤為堅定。
建築群上的端倪他還需要一點時間來破解,冒然出手,恐怕死傷會更慘重。
雖然自己對飛靈傭兵團這些人沒什麼歸屬感,但是秦雪蓮必定是首當其衝的。
楚良見勸說無果,只能將目光投向落在樹梢上的紫衣颯爽女子。
秦雪蓮更是不動如山,那股相距甚遠依舊能感到的寒意,讓他打消了前行勸說的想法。
難道真就這樣苦苦地耗下去?
該死的小子。
……
大夜彌天。
陸晨玄沉浸在凝練妖血的修行中,為了避免這一身妖氣嚇到旁人,特意爬到一處山巔。
寨子內。
“屯而不攻?”
“他們就不害怕我們從黑河逃走嗎?”
“還是說示敵以弱,在後半夜突然發難,想打我們一個措手不及?”
大堂內,七嘴八舌地議論著。
方首把目光投向清秀書生,靜待著對方的抉擇。
清秀書生先是朝著眾人開口道:“交待你們做的事情,做好了沒有。”
“放心吧,大人,攏共七百二十個點位,皆已鑄好藏兵穴。”
清秀書生眉頭舒展:“那便沒有問題了。”
“木妖的人不是傻子,你們既然據守不出,傻子都知道你們打的主意是殊死一搏,自然是會等到你們的氣勢一而興、再而衰、三而竭的時候,再出擊。”
眾人面面相覷,他們如今不就正處於再而衰的階段。
在往後面就是三而竭,真是細思極恐吶。
好髒的心理戰。
“至於從黑河逃走,諸位不要以為我從黑河而來,你們就可以從黑河走,這中間,相信已經有不少人試過了,並且嚐到了代價。”
堂下有不少人不自覺地垂下了眉頭,不敢直視清秀書生的目光。
方首適時地開口:“先生說得對,如今我們只有一條路,有先生在,你們怕什麼,我們搭上流雲門的機會不多,就這最後一次,大家一定要擰成一股繩,才能安然度過此難關。”
“好了,大家回到各自的崗位上待命吧,嚴防木妖的人連夜發難。”
不少人蠢蠢欲動的心,再次被安撫下來,旋即各自歸去。
大堂內,只剩下方首和清秀書生兩個人。
清秀書生目光遠眺,手中摩挲著玉牌,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方首的目光在小生手裡的玉牌停留了片刻後,看向他道:“先生,這逆亂九陰陣真能剿殺秦雪蓮嗎,她應該有一顆鐵甲球,防禦力極強,若是讓她逃出去報信,恐怕我等死無葬生之地。”
“方殿主,你這是在質疑我?”
清秀書生陡然提高了些聲音,目光中帶著些冷色。
只是這些表現,就嚇得方首慌了神:“不敢不敢,方首也是擔心木妖手段詭異,一時間亂了陣腳,先生莫怪。”
清秀書生開口道:“他們之中不乏有精通陣法的高手,或許察覺到了一些端倪,自然是不敢輕易動手,耗著也好,待大陣完全融入此方天地,那時候,就算仙台臨此,也可一戰!”
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