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罵道:「醫院的證明那是隨到就能隨開的嗎?一天天的淨給別人找事。」
他偏過頭關心地問鴻雁道:「那證明怎麼辦?」
鴻雁拍了拍他的肩膀,寬慰地說道:「你放心吧,我都住了多少次醫院了,心肺科的醫生不說皆相熟也算都認識。」
「開個證明不算大事。」
沈仄還是不放心,猶豫了半天說道:「不然放學我跟你一起去醫院吧?」
鴻雁搖了搖頭,說道:「別了,你家本就和醫院的方向相背,來去一趟多花費時間。」
「我自己一個人可以的,你若是去了走丟了我可不找你。」
放學時,鴻雁讓沈仄代自己替甘之南一聲,他先走一趟、晚些再去甘之南家裡寫作業補習。
他去醫院取了證明回家吃頓飯再趕往甘之南家裡時,太陽已然下了山,天空中還存留著最後一點白。
鴻雁還未走到,就遠遠瞧見他家門口停了一輛嶄新秋城牌照的汽車,賣了能給甘之南再添成百上千身好衣服。
他垂了垂眸子,徑直走向了院子的外側面,找到了那處拗口,熟練地掛在上面。
鴻雁很早就知道,這處掛著個人只要不出聲院子裡的人就不會發現,早到他整個人都可以坐在拗口的時候。
那時甘之南的母親剛剛過世,應了她的遺願,小姨剛開始還會在百忙之中抽出空來陪他,後來就變成了點卯,彷彿照看一個孩子是什麼每日必到的工作般。
鴻雁那會兒剛上小學,一年級的小朋友沒什麼作業,就一個玩字。
他日日來找甘之南玩,有時邁著小短腿摘兩朵路邊的小花,一朵送給南南,一朵送給和南南母親長得很像的小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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