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窈下意識抓住垂在身前的毛巾一角。

她抬頭，剛好對上神墨好看的下巴，少女輕聲道謝：“謝謝！”

神墨彎起嘴角，平時不笑或者說連表情都很少的男人，突然這麼輕輕一笑，本就精緻的五官一下子生動起來，像是被注入了靈魂般，漂亮的驚人！

驚鴻一瞥不過如此！

林窈也被這笑容驚豔到了，不自覺將腦子裡想的話說出口：“你笑起來真好看！”

“如果你喜歡的話，以後我會多笑笑。”

“……不用勉強，不想笑就不笑。”

“不勉強，”見少女清澈的眸子裡此刻倒映的是他的身影。

神墨又重複了一遍，神情堅定而溫柔：“不勉強。”

“如果是你的話，一點都不會勉強。”

一旁的於蓓蓓，沈嫵：“”

【啊啊啊，神墨老師也太會了吧】

【媽呀媽呀頭皮發麻，神墨老師這直球打的，誰懂啊，我的雞皮疙瘩一下子就起來了】

【我只要一想到另外三個人還在泳池裡爭個你死我活，就忍不住拍桌，哈哈哈，家人們，太搞笑了】

【上次我就發現神墨老師看著默不作聲，其實是真的腹黑，釜底抽薪莫過於此】

【神墨：你們慢慢比，老婆我先抱走了，老婆冷我披毛巾，老婆喜歡看我笑我就天天對著她笑（狗頭）

【啊啊啊，嗑死我了，我的神靈cp啊，終於又開始發糖了】

【兩人的顏值真的好配，對視的時候太好看了，瘋狂截圖的我】

【蓓蓓，沈嫵：終究是我不配了家人們】

等顧威揚幾人停下來的時候，就發現神墨和林窈並排坐在一起。

兩人姿態並不多麼親密，但是神墨看向林窈的眼神，是個人都能看出來他的心意。

薄慕嚴胸膛還在劇烈起伏，明明是他贏了，可他卻一點笑意都沒有。

他冷冷看著神墨，神墨也不躲不避，直直迎上他的視線，清冷的臉上甚至還掛著淡淡的若有似無的微笑。

陸續和顧威揚也還在劇烈喘息著。

摘掉泳鏡的陸續，挑花眼一覽無餘地展現在所有人面前，不像戴了眼鏡後給人的斯文儒雅的感覺。

此刻的他，明明眼睛的弧度是彎的，但就是讓人不敢直視，帶著屬於律師的銳利和鋒芒。

“神墨老師好雅興！”

他一邊說著一邊擦著臉上的水漬。

“不敢，比不過你們有興致，下午才打了球，晚上又是自由泳比賽。”

【笑死，林窈沒來之前，兩人聊股市還聊的特別投機】

【我發現，幾個男嘉賓，除了小狗，其他人心理素質都好的一批】

【我的媽呀，修羅場就是這樣嗎，霸總的臉比小狗流鼻血時還要黑，陸續也不笑了，連小狗，都表情嚴肅看著神墨老師】

顧威揚瞅了瞅林窈，再看看一旁虎視眈眈的其他幾個人，少年煩躁地抓了抓溼透的頭髮。

雖然但是，他還是不願意輕易放棄。

比賽輸了就輸了，只要窈窈一天沒有男朋友，他就還有機會。

不對，只要窈窈還沒有結婚，他就還有機會。

結婚了還有離婚的呢！

想到這，他又把自己安撫好了。

喝了口水，顧威揚還是磨磨唧唧蹭到林窈的另一邊。

“窈窈，我這幾天吃的東西都是重口味的，然後晚上還喝了不少紅酒。”

“嗯？”林窈疑惑，“然後呢？今天晚餐不可胃口嗎？”

“不是”，顧威揚囁嚅，“我是說我可能重口味吃的多了，所以就有點上火，然後就流……流鼻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