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韻帶著她去的,她去檢查,迪韻就一直等著她。
“醫生說沒什麼問題。”她出來時淡淡的笑。
“沒事就好。”迪韻眼神裡是有著心疼的,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以後別再這麼傻了,身體是自己的。”
蘇安淺依舊是淡淡的笑了一下,似是而非的玩笑話,“以後恐怕不會有這樣的機會,燕西爵現在最討厭的應該就是我了。”
迪韻看她這樣的神色,還真不知道她到底是什麼情緒,沒有悲傷,又淡淡的自嘲。
只得寬慰著,“西爵高高在上,有脾氣能理解,估計一時半會很難過去,但他肯定也不想,慢慢就好了。”
她笑了笑,並不是十分在意的樣子。
迪韻把她送到醫院門口,看著她打車離開。
燕西爵接到迪韻的電話時,人還在YSK辦公室,聲音很冷,“什麼事?”
迪韻聽得出他的冷漠,或者說對什麼事都提不起溫度的那種感覺,也不拐彎抹角,道:“淺淺剛剛來醫院了。”
燕西爵捏著手機,幾不可聞的蹙眉,腦子裡不免浮現出那天在手術間看到的場景。
當時只有震驚和憤怒,現在更多的反而成了對鮮血的壓抑。
“你不用緊張。”迪韻先於他開了口,“身體做了檢查,沒什麼毛病,不會影響以後生育,放心吧。”
燕西爵聽完,倒是冷冰冰的一句:“我不關心這些,她不想,就一輩子沒機會生我的種。”
迪韻挑了挑眉,果然還在氣頭上,也笑了笑,“其實淺淺對你沒變,我都能感覺出來,不然她都做那麼絕了,任何事都不可能讓她繼續留在她身邊。”
對此,燕西爵只是扯了扯嘴角。
掛了電話之後,他在落地窗前站了許久,目無焦距,也不知道自己想了些什麼,只是長久以來一直這樣胸口壓抑。
電話再次響起,他蹙眉。
是老爺子的。
“別以為我回來照顧燕雅了就沒人管你。”燕老顯然也還在氣頭上,“我告訴你,關於蘇安淺的事還沒完,你最好能給我像樣的答覆,我會讓人去北城。”
燕西爵神色淡淡,只是薄唇微動,“好。”
他不會放她走,所以這件事是要繼續下去的,關於付嫣的調查,自然也不會停止。
“婉兒國外的通告完了之後,我會讓她回去,你自己知道該怎麼辦。”燕老最後說了一句。
燕西爵皺了皺眉,“取消婚禮我都做了,您何必,只會讓婉兒再一次受傷而已。”
燕嘯坤冷哼了一聲,“既然知道是傷害別,你就更應該知道要怎麼做。”
知道和想做是兩回事。
但燕西爵沒說話,電話已經斷了。
那晚,他去松濤居的時間比較早,蘇安淺似乎還沒回來,只有周嫂在家裡。
“她呢?”燕西爵進門,聲線冷沉,淡淡的問。
周嫂態度謹慎,因為根本猜不透這兩人感情狀況是個什麼情況,只恭恭敬敬的道:“太太說,今晚跟幾個朋友聚會,晚餐沒回來,晚上可能也會遲一些。”
脫著外套的燕西爵動作頓了頓,幾不可聞的蹙眉,然後繼續換鞋,走進客廳,坐進沙發裡,“給她打電話。”
言外之意,就是讓她現在就回來。
“誒,好!”周嫂聽命,也不敢耽擱,趕緊的給蘇安淺打電話。
但是聚會里很熱鬧,蘇安淺又不是隨時帶著手機,旁邊還是一些嘰嘰喳喳的女人,根本無暇顧及。
等她發現的時候,應該過去不短的時間了。
皺了皺眉,趕緊給松濤居座機回了過去,“周嫂,你打過電話?”
話筒裡傳來的卻是燕西爵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