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安淺微微側身往裡走。
葉凌臉色非常差,但一直看著她。
“怎麼出事的?”她坐在床邊問。
葉凌緩緩張開蒼白的唇,“你別再跟著他了。”
思考了兩秒,她就明白了他說的是燕西爵。也就皺了眉,“你去找他了?”
所以別告訴她,他撞到燕西爵車上了?
事實正好相反。
葉凌望著她,“我受了這一下,他就不能再逼你什麼,就算欠,我也幫你還了。”
蘇安淺手裡的包緊了緊,臉上是平靜的,“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
這不是她欠不欠燕西爵的問題,他什麼都不知道就這樣拿命開玩笑?
“葉凌,你不是那種幼稚衝動的人,這也不顯得你多偉大,我不會感激你,相反,你身後有父母,有未婚妻,有葉氏,為了不相干的我做這種蠢事,你這是不負責任。”她看著他,一字一句的說完。
燕西爵的電話打進來時,她按掉了,然後從葉凌的病房離開。
沒想到剛出醫院門口,一眼就看到了那輛顯眼的黑色邁巴赫,男人正倚在車身上,周身寒涼,盯著她。
蘇安淺本想直接離開,最後還是停在了他面前,“你撞的他?”
燕西爵神色淡漠,漫不經心到讓人覺得一條命根本不值錢,“他想找死,我難道要哭求著阻攔?”
“你瘋了嗎?”她擰著眉,指甲微微沒入掌心。
燕西爵掀起眼皮,看似溫涼的盯著她,又輕輕眯眸,“心疼了?”
她真覺得自己遇到的都是瘋子,多一句話都是找氣受。
可她剛轉身,一股大力將她扯了回去,壓在車身上,低沉凌厲的嗓音劈頭砸來:“你到底跟沒跟他做過?”
醫院門口光線很暗,她卻能看清男人眉宇之間的戾氣。
她不知道葉凌又跟他說了什麼,只是笑了笑,“做沒做過有什麼區別?你不照樣每晚都要得很滿足?”
男人掐著她腰的手頓時收緊,一張臉冷鬱得結冰,下巴繃得死緊,最後也只迸出三個字:“你有種。”
然後狠狠鬆開她,否則下一秒可能把她腰掐斷。
腰部劇烈疼了兩下,她狠狠擰眉,靠在車身上起不來。
燕西爵大概是氣急了,手叉腰背過身去,滿身的森冷,猛然轉身又一拳砸在她身側的車蓋上發洩。
盯著她,“所以,我讓你選,你敢離開我麼?”
她大概理清楚頭緒了,葉凌瘋了去找這個男人要他放了她,條件就是葉凌受一下,沒死也許就達成了,燕西爵答應葉凌可以讓她自己選擇。
“你算準了我不會離開你。”她忍著痛,淡淡的看著他。
“你敢麼?”他薄唇輕碰。
蘇安淺沒有回答,只是仰臉看著他,水眸微疼,夜裡的聲音特別清淨,“男人都喜歡這樣玩嗎?……你把我當什麼了?”
她轉身安靜的往昏暗裡走,腰部有些僵硬。
真的,她從來不知道自己是什麼,但有時候會覺得她對他應該很重要,或許只是幻覺。
燕西爵站在原地,一點點看著她纖瘦的身影沒入夜色裡,頂在車身上的拳頭不斷收緊。
“燕總?”季成擔心的看著他,“您身上的傷得處理一下。”
雖然沒有葉凌那麼重,也只是擦傷,基本沒流血,但誰知道有沒有哪裡骨折?
燕西爵周身漠然,跟墨色的夜,凌厲的風融為一體,像雕塑般立著。
腦子裡是葉凌那些詞句。
“怎麼?堂堂燕四少,我人都在這兒了還不敢撞過來?”葉凌捏著電話,坐在座位上,透過車窗看著不遠處的跑車,這估計是他長這麼大